雲嬌皺眉道:“什麼叫我耍你?我是巫醫沒錯,但巫醫也有很多治不了的病患,更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只能答應你,我會盡力,但是結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證了。”
貓玖糾結了一會兒,想到家裡的伴侶,還是咬咬牙發了個誓:“這下行了吧?”
“可以了,我這就跟你去看看!”雲嬌背上自己的小揹簍…好吧,背不上,她穿得太多了。
雷霄這時卻接過了她的揹簍:“讓木白馱著你,他有毛髮,很暖和,揹簍我來拿。”
“好!”雲嬌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
雷霄越來越體貼了,體貼得她都有點受寵若驚。
想起剛認識那會兒,這還是個臭屁傲嬌的雄性呢!
雲嬌在雷霄的攙扶下,爬上了木白的背,朝貓玖家趕去。
雷霄緊隨其後。
擎天被留在家裡照顧崽崽們。
貓玖的家距離雲嬌的家不遠,木白跑得又快,兩三分鐘就到了。
雲嬌到來時,貓耳正在安慰桌上一隻小狸花。
看到雲嬌,貓耳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你來了就好,貓耳的雌性摔了一跤,就開始流血了,我實在沒辦法。”
“我去看看再說!”雲嬌聞言匆匆往樓上走去,還看了一眼那隻小小的狸花貓。
讓雲嬌疑惑的是,狸花貓此時也正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她。
雲嬌按下心裡的狐疑,上了樓。
剛推開臥室木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往鼻孔裡鑽。
雲嬌看了一眼,雌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下的獸皮都被血染紅了。‘
除了這些,地上還有很多揉得皺巴巴的,帶血的獸皮。
貓耳跟了上來,見雲嬌盯著那些獸皮,趕緊解釋道:“我想給她堵住的,可她的血根本就堵不住,我用了你給的三七粉,還是沒有用。”
“…”肯定沒用啊,三七粉是治外傷的,這又不是外傷:“我去看看。”
雲嬌上前給雌性把了脈,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順便檢查了一下她的肚子,遺憾的嘆了口氣。
果然啊…
貓玖急道:“巫醫,我的幼崽怎麼樣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幼崽?沒看你的伴侶都快嘎了嗎?
雲嬌本來對貓玖的感官就不好,現在更不好了:“你的幼崽早就死了,現在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伴侶吧,她要是活不了,你也要變成墮落獸。”
貓玖臉色一白,完全無法接受:“怎麼會死了?你看看我伴侶的肚子,還是好好的呀!”
雲嬌深吸一口氣,給他普及了一下常識:“雌性肚子好好的,並不代表裡面的幼崽也沒事,我看了你家雌性的肚子,有重擊的淤青…”
“對對對,她就是摔了一跤,撞到了桌角!”
“這就是了,撞成這樣,裡面的幼崽怎麼可能活?剛剛我也給她把過脈,她肚子裡的幼崽已經變成死胎了。”
貓玖像是被打擊了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回過神後,他沒有如雲嬌想的那般,哀求保住伴侶的命,而是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雲嬌不明所以的看向巫醫,正好奇這貓要幹嘛呢,結果就聽到樓下傳來木白的呵斥聲以及貓咪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