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趕緊把小刀遞給他:“用這個!”
“嗯!”雷霄接過小刀,硬生生的挖掉黑了的肉。
一下又一下,直到傷口周圍變成鮮豔的紅才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他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了,眼前陣陣發黑。
雲嬌心疼壞了,趕緊拿出三七粉灑在他傷口上,找巡邏的一個獸人借了一塊獸皮,細心給他包紮:“怎麼會有蜘蛛呢,早知道就不去樹上睡了。”
睡樹上也是防毒蟲,可沒想到,完全不管用。
“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雖然處理及時,還是有微量毒素進入了他的血液裡。
雄性免疫能力非常好,更別說雷霄本來就是毒蛇獸人,有毒的,只需要休息一下,把毒素同化就沒事了。
要是換成雲嬌這個雌性,肯定會斃命。
想到這裡,雷霄心裡也是一陣後怕,不由得再次叮囑巡邏的幾個獸人,好好照顧雲嬌。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巫醫的。”
“是啊雷霄,你好好休息,交給我們,沒事的。”
“對,誰都不能傷害巫醫。”
…
聽到他們信誓旦旦,雷霄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雲嬌睡意全無,一直守在他身邊。
就算巡邏的幾個獸人讓她休息,她也不聽。
她不知道雷霄的體質要怎麼同化毒素,她只知道雷霄現在身上時冷時熱的,肯定不好受。
她不知道的是,那隻被雷霄捏扁的蜘蛛並沒有死,苟延殘喘爬了一段距離,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獸人。
他的五臟六腑都出來了,腸子拖在外面,整個人就像是被擠爆了似的,渾身都是血。
等候在這裡的瓦薩看到他,臉色一變:“你失敗了?”
“對不起…族長…”蜘蛛獸人說罷,直接嚥了氣。
“沒用的東西,連個雌性都對付不了!”瓦薩怒不可遏,狠狠的踹了屍體一腳。
瓦薩看向不遠處的火光,不甘的拖著屍體走了。
看樣子聖雌他們還要待幾天,只能再想辦法了。
反正,絕不能讓聖雌活著離開這裡。
眼看快到回到族人們身邊,瓦薩突然頓住了。
下一刻,前方的草叢裡傳來沙沙聲。
不一會兒,三隻雄性出現在他視野裡。
瓦薩聞了聞氣味,臉色一變。
這…鷹族獸人?
“喲?一隻蟲子和一隻死了的蟲子!”鷹族獸人嗤笑一聲,鄙夷的看著瓦薩。
瓦薩大氣也不敢出,陪著笑道:“幾位來這裡做什麼?是迷路了嗎?”
“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蠢?”為首的鷹族獸人不屑道:“我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矛隼雄性?”
矛隼?
瓦薩心下一驚。
據他所知,矛隼獸人可是鷹族族長一脈的,難道鷹族出了什麼變故?
“問你話呢,有沒有看到,別想騙我們,不然殺了你!”
“沒有沒有!”
瓦薩回過神來,心裡也有了一個除掉聖雌的好主意:“我沒有看到矛隼獸人,但我看到了聖雌,她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