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獸人們不依不饒:“什麼正當防衛?聽都沒聽過,你打我崽子就是不對。”
“不過一個野崽子,憑什麼打我們虎族的崽子?”
“我們虎族收留你是我們心善,你倒好,恩將仇報!”
就連虎族族長也嘆息道:“銀飈,要不你把這崽子扔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們部落的崽子。”
…
雷壯壯冷冷的看著這些獸人,沒有哭,也不再解釋,只是對銀飈道:“阿叔,謝謝你收留我,還要不我還是離開吧!”
“不用!”銀飈抱起崽子,對著這些族人發出一陣虎嘯。
族人們紛紛停止了指責,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族長皺眉道:“銀飈,你這是做什麼?”
銀飈淡淡道:“一群比壯壯大的崽子打他沒打贏,你們還好意思上門要說法,我都替你們躁得慌!”
族人們聞言紛紛對他怒目而視:“你這個白色異類怎麼說話的?要不是因為你的阿父是前任族長,我們早把你趕出去了。”
“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但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這是我曾經身為少族長的職責!”
銀飈嗤笑一聲,不屑的掃視過這些獸人,一字一句道:“當年和獅族大戰,雖然獲勝,但我阿父和很多阿叔們都死了。他們的死換來了部落的平靜,也讓虎族成為中央森林名副其實的第一部落。”
“但是,你們安逸太久,早已磨平了曾經了利爪和獠牙。”
“今天你們的幼崽合起來打不過一個比他還小的崽子,以後獅族若是再次挑起紛爭,你們打不過又要去跟誰告狀呢?”
“言盡於此,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
“以後虎族,跟我銀飈再無關係,你們好自為之吧!”
銀飈說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左手提著獸皮包,右手抱著雷壯壯,在族人們複雜的眼神下離開了家,也離開了這個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雷壯壯很是內疚,離開虎族後,才小聲跟銀飈道歉:“阿叔,對不起,我害你被族人趕走了。但我沒有先動手,是那些崽子們先打我的。”
“我知道,也沒怪你。”銀飈嘆息一聲,笑得很無奈:“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只不過以前還會對虎族抱有期待,但今天看到他們的嘴臉,我已經徹底死心了。你知道嗎?虎族,已經廢了…”
雷壯壯點點頭:“我懂,就像群獸部落裡很多阿姨一樣,她們的獸夫好吃懶做,阿姨們會對這樣的獸夫失望,不再搭理他們。”
聽到如此童真的比喻,銀飈鬱悶的心得到了一絲舒緩:“你想聽虎族的故事嗎?”
雷壯壯:“想啊!”
“這片中心森林裡,虎族和獅族最為強大,平日裡摩擦不斷…”
為了爭奪第一部落的寶座,掌管這片森林,兩族之間勢同水火。
終於,那一年虎族和獅族爆發了戰爭,兩族死了很多獸人。
銀飈的阿父拼盡全力,抱著獅族族長滾落山崖。
虎族勝了,卻也遭受了很大的損失,獅族亦然。
虎族成為第一部落,在這片森林裡掌握了話語權,周圍的大小部落每個月都會給虎族進貢食物。
而獅族也被虎族趕到了森林角落自生自滅。
然而,安逸的生活過了太久,族人們漸漸懈怠了。
他們甚至都不再去森林狩獵,只享受著各個部落進貢的食物為生。
就像是銀飈說的那樣,安逸的生活磨平了他們的獠牙和利爪。
若是哪天獅族卷席重來,虎族的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