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童生就在街上轉悠起來。
自從爹孃死後,柳童生的荷包就再沒有過進項。
沒有銀錢,柳童生只逛不買。
只是逛了一會兒,日頭升上來,天氣不免有些熱。
柳童生早上只吃了一碗麵,如今走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口渴。
路邊不時有人叫賣各種涼飲,有綠豆湯,還有酸梅湯。
柳童生一文錢也沒有,只好乾嚥口水。
這時候,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那人走的很急,沒等柳童生反應過來,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柳童生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見地上多了個精緻的荷包。
多半是撞他的人不小心掉的。
柳童生看周圍無人,很快將荷包撿了起來。
荷包裡面裝著不少銀錢,柳童生取了兩枚銅錢,買了一碗酸梅湯。
不遠處,溫寧和沈澤看著柳童生將一碗酸梅湯喝光。
“阿澤哥,這人品行不怎麼樣啊,撿了人家的荷包,不說還給人家,反倒用這錢給自己買喝的。”
沈澤道:“我早說了,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蘇娘子看著精明,看人的眼光卻不怎麼樣。”
溫寧道:“那接下來還要考驗他別的嗎?”
“當然要。不然怎麼和蘇娘子說他的不好。”
溫寧道:“好,那接下來由我來安排。”
柳童生喝完酸梅湯,正準備往回走,不過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少婦。
那少婦似是扭了腳,走一步皺一下眉。
柳童生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少婦大概是看他面善,紅著臉叫住了他,“這位兄弟,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柳童生猶豫了一下,這才道:“什麼忙?”
少婦低聲道:“我不小心傷到了腳,眼看是沒法回家了。你能不能替我僱輛車?”
僱輛車而已,不是什麼難事。
柳童生讓她稍等,很快去街上找了輛牛車。
那少婦謝過他的幫忙,只是付錢的時候,那少婦低聲道:“我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帶錢。”
柳童生本來把車僱來就要走,但車伕死活不讓他走,非要他付錢。
少婦忙道:“這位兄弟和我素不相識,怎麼能替我付錢?這樣吧,你先帶我回家,我自然會拿錢給你。”
車伕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想要騙我白走一趟。不行,他不能走。”
車伕死活不放柳童生離開,最後柳童生只能一起送這少婦回家。
等到了這少婦家裡,車伕仍拉著柳童生不放,直到少婦從家裡拿了錢,他才鬆開柳童生的手。
這時候少婦不好意思道:“耽誤了你這麼久,真是太過意不去了。不如你進來喝杯茶再走吧,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丈夫出院門去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怪清靜的。你陪我進去坐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