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沈兄。”
蕭慎一來到鏢局,就直奔沈澤的住處而來。
沈澤本來在房裡看書,就被蕭慎闖了進來。
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你就不知道敲門嗎?”
“你我之間還用這麼客套嗎?”
蕭慎直接坐在他對面,“問你件事,你怎麼把蘇娘子給得罪了?”
沈澤挑眉道:“什麼叫我把她給得罪了,明明是她得罪的我?”
“哦,這話怎麼說?”
沈澤淡淡道:“沒什麼。我想讓她跟我回江南一趟,她卻放不下鋪子的生意。怎麼,我還沒生氣,她倒先計較上了?”
蕭慎道:“不對啊,要是這麼說得話,你沒得罪她啊!可她看我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啊!”
“她以前對我可是很客氣的,今天見到我,卻理都不理,明顯是生氣了。”
蕭慎道:“而且我應該是被遷怒了。”
“原因肯定在你身上。”
沈澤道:“你想多了。我確實沒對她做什麼事。一定是她自己想不通而已。”
蕭慎道:“蘇娘子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啊!”
“難說。她今天還來找過我,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我懶得理她。”
蕭慎越聽越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他有心想弄明白,可惜沈澤不配合。
“算了,我不問你了。明天我去餛飩攤一趟,好好問你清楚。”
沈澤道:“餛飩攤就別去了。她新開了一家南北小吃的鋪子。”
“新開了一家鋪子?”蕭慎笑道:“速度挺快啊!這麼快就掙到錢租鋪子了。”
沈澤輕輕嗯了一聲。
蕭慎看著他道:“等等,她租的是誰家的鋪子啊?”
沈澤淡淡道:“鏢局的鋪子。”
蕭慎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她不一般,一定是你出面給她租的鋪子吧,說不定連租金都沒付。”
不得不說,蕭慎猜對了。
沈澤沒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慎道:“不對啊,你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那她怎麼對我這個態度?”
沈澤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問題?”
蕭慎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在她那裡,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你的朋友。她對我這麼冷淡,無非是因為你。可你幫她租了鋪子,算幫了大忙,她不應該對你這個態度啊!”
“我覺得,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沈澤道:“哪有那麼多誤會,一定是你想多了。”
可蕭慎卻堅信自己的判斷。
“既然你不相信,那明天我們一起去鋪子,親自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沈澤本來不想去,他還有點生蘇婉的氣。
可蕭慎一個勁的勸他,沈澤被他說得煩了,加上確實有兩天沒吃過蘇婉做的菜了。
他就點了點頭:“那行吧!”
蕭慎說道:“要不是你不喜歡打賭,我還真想跟你打個賭,到時候你肯定會輸。”
沈澤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並不喜歡打賭,也並不覺得這裡邊有什麼誤會。
蕭慎記掛著這事,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沈澤被他吵得不行,只能儘快穿好衣裳,跟他去了鋪子那邊。
剛到鋪子,兩人就愣住了。
鋪子不僅沒開門,門口還一片狼藉。
不只蕭慎嚇了一跳,沈澤也很是詫異。
蕭慎拉住了過路的一個行人,“大哥,這鋪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那行人剛好是鋪子的一個熟客,不由嘆氣道:“本來蘇娘子好容易開了家鋪子,大家都很高興,沒想到過了幾天,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天我在鋪子裡吃飯的時候,外面就來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拿著棍子又砸東西又趕人。”
“蘇娘子估計就是為這個關的鋪子。但她都關門了,那些人還沒放過她,竟然在門口點火。幸好這鋪子的木門結實,後來又有人看到,澆滅了火,要不然這鋪子就被火燒了。”
路人說完,又嘆息了一聲才走。
留在當地的蕭慎看著燻黑的木門,突然來了一句:“沈兄,我好像知道我被遷怒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