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鎮元子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太清聖人擺明了是想透過紅雲限制西方的發展。同時,這也是東方共同的意志。
這種情況下,他鎮元子要是敢為了紅雲,夥同西方背刺東方,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對,他是聖人,是不會死的。但從今以後,地仙界是休想得到發展了,必然會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來。
舊洪荒需要地仙界,可新洪荒到處都充滿了生機,地仙界於其來說,屬於可有可無之物。
有則喜之,沒有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所以,對於新洪荒來說,地仙界並非不可或缺。
這點,從敖丙重建洪荒天地的時候,始終都沒有考慮過地仙界就能看出。
真要在乎地仙界的話,構建六重世界漩渦的時候,又怎會不將其納入其中?
這種條件下,鎮元子要是觸怒了東方強者,等待地仙界的未來可想而知。
估計除了不會被毀之外,別的再也沒有了,永無晉升為諸天萬界的可能。
除此之外,就算西方二聖的計劃成功,紅雲成了西方之主與幽冥至尊,那又如何?
混元大羅金仙確實不會死,但不代表不會被封。逼急了東方強者,對付不了西方二聖,難道還對付不了他紅雲?
所以,西方二聖的計劃聽聽就好了,完全沒有實施的必要。因為就算計劃真的成了,得到好處的也只有西方二聖,他鎮元子和紅雲半分好處也沒有。
甚至還要為此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此生再無未來可言。
“兩位道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用心還是那麼的歹毒。眼中只有西方,再無其他。”
鎮元子越想越氣,最後沒有忍住,不禁朝兩人嘲諷道。
什麼叫歹毒,這就是了。西方二聖開出的條件,看似誠意滿滿。但完全不能深究,一旦深究的話就會發現,裡面到處都是陷井。
最後真按他們說的做了,那好處都是他們的,壞處都是別人的。試想,紅雲被東方強者聯手滅了之後,那屬於他的好處,又會落入誰的手中?必然是西方二聖之手。
嘴上說著為紅雲謀劃,實則都是為了自己,把紅雲推出去當炮灰。
只要紅雲一死,他們欠紅雲的,不僅能全都一筆勾銷,還能順勢接管紅雲留下的遺產,重新拿回西方之主之位,以及幽冥至尊之位。
除此之外,太清聖人借紅雲轄制西方的計劃,也會隨之流產。西方二聖這算盤打得可真精明,一舉數得。
“道友誤會了,幫助紅雲道友之心,我二人是真的發自肺腑。畢竟,我二人欠他太多了,想要藉機補償他一二。”
西方二聖滿臉委屈的說道,天可憐見,這次他二人真的沒有想這麼多,鎮元子所想的一切陰謀,都是他自己腦補的結果。
兩人的想法很純粹,也很簡單。一是真的起了愧疚之心,想要藉機補償紅雲一二。二是趁著這次機會,化解太清聖人的陰謀。
太清聖人手中,對付西方最大的牌,無非就是紅雲罷了。只要把人挖過來,他自然就無牌可打。
兩人的想法很好,奈何,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須彌山,鎮元子對他們的印象太壞了。
以至於凡是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哪怕是好話,鎮元子也會從最壞的方面著想。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這就是鎮元子對西方二聖的態度。
“呵呵,說的好聽,但就你二人以往的所作所為,誰敢把你們的話當真。”
“但凡你們說話算話,紅雲道友又怎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所以,二位道友請回吧,你們說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敢信。”
“太清道兄為諸聖之首,他既然願意收紅雲道友為弟子,那必然會為他安排好前程。所以,紅雲道友的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了。”
“他已經夠苦的了,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否極泰來,我真不希望他的大好前程毀在你們手裡。”
鎮元子很是認真的說道,希望西方二聖能夠離紅雲遠些。所謂恩大成仇,西方二聖與紅雲之間的關係就是典範。
恩情太大,以至於還不起,那就只好讓紅雲去死了。為此,鎮元子最怕聽到的,就是西方二聖準備報恩的話。
別人報恩,那是用命去報,但用的是自己的命。可西方二聖報恩,雖然也用命去報,但用的卻是恩人的命。
鎮元子是真的怕了,他覺得紅雲福薄,受不起西方二聖的報恩,所以這恩情不要也罷。
不過,這種話他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根本不可能說出來。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甚至連紅雲都已經沒這個資格了。
放棄恩情?這是不可能的。現如今,紅雲身上最大的價值,就是西方二聖欠他的恩情。若非如此,太清聖人又怎會收他為徒?
要是這恩情沒了,紅雲的價值也就沒了,那時,還指望太清聖人對他有多上心,那簡直是在做夢。
鎮元子也很無奈,這恩情對紅雲來說,既是催命符,也是未來機緣所在,丟不得、也留不得。
恩情在,西方二聖做夢都想弄死他。恩情不在,西方二聖是放過他了,可玄門不見得會放過他。
西方二聖因紅雲而起,自然也要因他而終。不把西方的事徹底解決掉,紅雲就算復活,那也活不長久,很快就會稀裡糊塗隕落。
玄門想紅雲死的人,遠比鎮元子的朋友要多。
“道友,此言我二人是真的真心實意。我知你在擔心什麼,你大可放心,有我二人全力保護,斷然不會讓紅雲道友出事。”
西方二聖竭力保證道,他們還就不信了,合他們二人之力,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東方再強又如何?他們是一個整體,並非一個人。且最關鍵的是,這個整體裡的人,實力有強有弱,並不均勻。
實力強大的人是不怕他們的報復,可東方實力比他們強大的又有幾人?絕大多數都不如他們。
面對他們的報復,幾人不怕?無非兌子罷了,西方孱弱,東方強盛,誰害怕兌子不言而喻。
是故,在西方二聖看來,他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鎮元子也該信了。
可很顯然,鎮元子心中對他們的成見之深,不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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