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啟車門下車,恭敬道:“您好,邵小姐。”
邵珊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往後面的“目標車輛”走去。
後面幾輛車的人都下來了。
“邵小姐。”一個身形中等的司機攔住她。
邵珊珊摘雙手搭在胸前:“你們這是幹什麼?”
最前面邁巴赫的司機走來:“邵小姐,請問您要做什麼?”
邵珊珊:“我找學長和小桃!怎麼,需要跟你請示嗎?”
司機笑道:“這個,邵小姐,您有預約嗎?就算有,也不可能預約到這個時間。”
邵珊珊怒目瞪他:“你什麼意思?不讓我見?”
司機做了個“請”,淡淡道:“邵小姐,您請。”
邵珊珊一把摘下臉上的墨鏡:“你認清楚了沒有?是我!我和小桃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我見小桃什麼時候需要預約了?你不怕自己的飯碗被砸嗎?”
司機面色冰冷:“邵小姐,您擋道了,攔別人的車是不對的。”
邵珊珊一面拿手機撥通小桃的電話,一面抬手在跟前,做了個禁止的手勢。
電話在短暫的鈴聲後被接通。
邵珊珊的目光越過下車堵著她的眾人,看向後面的勞斯萊斯幻影:“小桃你下車!我在你車門外面,別逼姐姐生氣了。”
姜卭的聲音從手機那頭響起:“是邵小姐嗎,您有事嗎?”
邵珊珊一愣,而後怒道:“姜卭?怎麼是你,小桃呢?”
姜卭微笑:“小桃小小姐在罰抄,短時間內,她的手機都將由我保管。”
“罰抄?她又做了什麼嗎?你把手機給她,我要跟她通話。”
姜卭的語氣依然有禮恭敬:“她犯了,和您聯絡的錯。”
邵珊珊怔住:“什,什麼。”
“邵小姐,我的意思是,您今後不要打電話過來了,如果您為仙桃小姐好的話。不然她今後的罰抄會逐漸加倍,您也不想看到她的手指抄廢掉,對嗎?”
“為什麼?”邵珊珊望著遠處的勞斯萊斯幻影,“是,學長的命令嗎?”
“是的。”
“我做錯了什麼嗎?”邵珊珊怒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邵珊珊的腦袋快速轉動,想來想去,只有當初蘇小梧的那件事。
她要郭棟文和陳勝良一起對付諸麗珍的事,後續被處理得非常乾淨,絕對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可是,不過就是個蘇小梧的破事,5萬塊錢和6萬塊錢的差別而已,學長會因為這件事,要她遠離小桃嗎?
她對小桃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存在,這可是她用了四年的青春,在小桃身邊一點一滴培養出來的!
怎麼能,說把她踹了就踹了呢!
姜卭那邊結束通話。
邵珊珊咬牙放下手機,她不甘心!
邵珊珊抬腿朝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衝去:“小桃!你下來!”
沒幾步,她被保鏢們的人牆堵住。
司機冷冷道:“邵小姐,請。”
邵珊珊叫道:“我要見學長!”
司機笑了:“您手裡有專案嗎?您的專案值多少錢?顧總是您想見就見的?”
“混蛋,你知道你說得是什麼嗎!”
司機看著她:“邵小姐,顧總很忙的,顧氏的體量您也清楚。下次再來找,希望您能帶上合格的專案企劃書,您應該知道顧總入眼的門檻資金是多少。現在,請吧。”
邵珊珊宛如被一頭冷水澆灌。
她忽然衝上去,試圖推開跟前的人牆。
司機使了個眼神,幾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抓著邵珊珊的手腕,還有人不客氣地拽住她的後衣領。
在邵珊珊的尖叫聲中,他們像拎小雞一樣,把邵珊珊雙腳離地,拎到一旁。
司機回去車上,車隊繼續往前。
邵珊珊試圖再衝上去,但是被四個留在她跟前的保鏢看住,寸步難行。
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經過她跟前,後面的車窗被遮擋,看不見裡面。
邵珊珊尖叫大吼:“學長!學長!!”
蘇秋雨平時很少陰陽怪氣,忽然道:“學長啊……”
顧墨霆被人攔路,正不爽,腦中在回想邵珊珊的背景,聽到蘇秋雨這幾個字,顧墨霆一頓,眼底笑意輕動,淡淡道:“好像,有人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
蘇秋雨道:“不差我這一個。”
畢竟大學進校門之前,倆人就是“仇人”了,這聲稱呼,委實沒必要。
顧墨霆道:“好像,你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
蘇秋雨道:“行,以後喊顧總。”
顧墨霆眉心皺了下,握住她的手:“你敢。”
蘇秋雨一笑:“顧總顧總,顧總顧總。”
顧墨霆側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容抗拒,幾乎又壓著了她:“再喊一句試試。”
蘇秋雨閉了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忽然,她咧嘴一笑,樂道:“顧總顧總顧總,顧總顧總!”
顧墨霆被氣笑了,低頭往她的脖子啃去,蘇秋雨被撓得求饒,有氣無力地推開他:“我錯了!我錯了,顧總我錯了!”
顧墨霆故作兇狠:“還叫?”
“好好好,顧墨霆,顧墨霆!”
顧墨霆也沒有真要和她鬧,怕弄疼她的傷口。
可是一頓胡鬧下來,望見她紅潤的氣色,他忍不住又往她的唇瓣吻去。
以前他就喜歡吻她,缺失的四年,他越發想要補償回來。
只是,這裡是車上,知道她會抗拒,這個吻沒有太持續和深入。
莊健坐在副駕上,已經悄悄升起了中間的擋板。
後面的空間變狹隘,顧墨霆退離蘇秋雨的唇瓣,很輕地道:“試試看,喊我墨霆。”
蘇秋雨:“……”
“來,”顧墨霆循循善誘,“喊一聲。”
蘇秋雨伸出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肩膀,將他緩緩往後推:“想什麼美事?”
推不動——
顧墨霆握住她的手腕:“什麼時候可以?”
“……”
“總有一天會可以,什麼時候?”
“……”
“什麼時候?”顧墨霆又湊上來,唇瓣幾乎摩挲著她的唇,“小雨,說。”
他這樣一個不近人情的性格,年少時冷酷不羈,甚至有些麻木,如今成熟穩重,氣質更加淡漠。但是他現在,就這樣挨著她,語氣幾乎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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