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霽看著夏玲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笑著抬手往店裡引她倆：“店裡上新了適合小朋友吃的菲力牛排，邀請你倆嚐嚐味道。”
難忘今朝中午的客人不多，戎霽笑著解釋道：“現在主要營業時間段時早上你們上學前半小時和放學後半小時。有家長送孩子過來吃早點，放學再吃個下午茶。你們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每天都來吃，這個小包間我給你們長期留著，怎麼樣？”
譚知知忽然覺得戎霽舅舅有點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就沒輕易搭話。
“牛排你們都喜歡吃幾分熟呀？”戎霽自認為自己笑得和藹可親。
但他的笑容落在譚知知和夏玲眼中，確實另有所圖。
夏玲莫名覺得有點瘮得慌，小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拉扯著譚知知的小手，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小聲討論道：“我媽媽說最近有好多拐賣小朋友的人販子，他們會把小孩子拖上手術檯挖走器官……你這個舅舅靠譜嗎？我一直都覺得他跟陸舅舅不太一樣……”
“器官是什麼東西？”
“就是心肝脾肺腎！會把我們掏空的！”
譚知知一臉驚恐地看了戎霽一眼，接著強裝鎮定：“應該不會吧……戎霽舅舅雖然有的時候離譜了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個好人。”
此時的戎霽臉上寫滿了無語。
小包間就這麼大，又坐在一張桌子上，她倆再怎麼小聲密謀他也能聽得很清楚！
他長得很像壞人嗎？
戎霽苦惱，他怎麼在小朋友們心中混了這麼個形象！
“咳咳，”譚知知清清嗓子，“牛排我吃八分熟。”
戎霽的表情逐漸崩壞。
夏玲舉起小手：“我吃九分熟。”
“九分熟會更美味嗎？”譚知知見戎霽表情不對勁，連忙改成玲玲同款，“那我也要九分熟。”
戎霽點頭，這小知知是個不會點菜的：“那其他配菜我看著給你倆上了。”
戎霽衝門外喊了一聲，領班立馬跑過來，舉著手寫板現場手寫點單。
譚知知和夏玲又小聲蛐蛐起了領班來：“他為什麼不穿王子的衣服呀？”
“有沒有一種可能，管家就是他這個打扮。”戎霽聽不下去了，主動開口講道。
有點尷尬的。
譚知知吐吐舌頭，沒再說話。
好奶好菜上桌，譚知知和夏玲大快朵頤之時，戎霽終於講出了自己的苦惱。
“知知，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我店裡的點單系統壞了，你說，它能自己變好嗎？”
戎霽完全是把譚知知當成許願池的王八在用。
譚知知嘴裡嘬著有機牛奶，歪頭問：“這玩意兒得找人維修吧。”
戎霽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修了！找了好多人，甚至都重做系統了，都不行！沒轍！這不追求玄學來了！小知知，你說它能自己好嗎？”
“能、能吧……”譚知知在戎霽舅舅期待的目光中，終於說出了他想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