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去錢明飛家,她一定要拿到最大最好的青銅器送給舅舅。
陸宴洲挑眉:“你有門道?”
“知知,玲玲來接你了!”
外婆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方知知衝陸宴洲眨眨眼睛:“等我回來的。”
陸宴洲笑了下,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譚靜香把小王阿姨做的草莓味的幹噎酸奶給她倆帶上,又送了兩杯蜂蜜柚子飲上車:“你們兩個路上吃吃喝喝,好好玩哈。”
“好的外婆!”
“謝謝譚奶奶!”
方知知開啟酸奶罐,用小勺用力地挖出一大塊,剛放進嘴裡細細品味就被噎住,夏玲飛快將吸管塞入方知知嘴裡,方知知猛吸一大口柚子飲,這才算活過來。
“這口感太奇妙了,玲玲你試一下!”方知知在西北從沒吃過這種酸奶,小時候媽媽給她買的就是那種一盒一盒插吸管喝的甜甜的稀酸奶。
兩個小姐妹吃吃喝喝一路,終於抵達錢明飛家裡。
沒想到西門越澤已經在這了,夏玲拉著方知知的小手快步跑了過去。
方知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門,囂張道:“錢明飛!把你家最貴、最重的青銅器給我搬出來!”
錢明飛神色很不自然:“我帶你去我爸爸的收藏室。”
最近錢爸爸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心情也不太爽快,錢明飛央求了爸爸好久,爸爸才答應送他同學一件假貨。
“根據民法典,八週歲以下的兒童是沒有民事行為能力的,”西門越澤一板一眼冷酷道,“錢明飛,你要徵求你爸爸的同意。”
方知知和夏玲都疑惑地轉頭看向西門越澤,哇達西西門醬,她們沒聽懂呀!
“我剛剛說的意思就是,哪怕是錢明飛自己做主把青銅器給了你,後面他爸爸作為他的監護人,是可以撤銷他的決定的。”
西門越澤解釋了一遍,方知知和夏玲連連點頭。
“還得是你啊!”夏玲豎起了大拇指。
在西門越澤帶有壓迫性的視線中,錢明飛撥通了他爸爸的電話。
錢爸爸和錢媽媽很快便從樓上下來,看見方知知,錢媽媽的牙關緊咬:“就是這個小野丫頭,把我們明飛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方知知抬手指了下自己臉上的傷痕:“你該慶幸他沒被我打成奶龍屍塊!再有下次,要小心喲!”
錢明飛抱住錢爸爸的大腿:“求求你了爸爸,我不想在幼兒園裡變成言而無信的小朋友。”
錢媽媽抬手指著方知知:“果然是沒爸沒媽的貪財孩子!哎喲身上這掛的是什麼啊?果然是鄉下來的,連個正兒八經的項鍊都沒有,還戴塊木頭。西門和夏玲,別怪阿姨沒提醒你們,你們兩個小東西家裡估計也被她惦記上了,都長點心小心點吧!”
“知知才不是那樣的人,賭約明明是錢明飛自己提出來的。”夏玲替方知知打著抱不平。
方知知冷冷地看向錢明飛:“這個賭約到底能不能履行?”
錢明飛抱緊錢爸爸的大腿,小聲哀求,錢爸爸終於鬆了口,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收藏室。
“你只能在展櫃最底下一排裡面挑一個。”這是錢爸爸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展櫃上方的那些個個都價值百萬,他可不捨得讓這些小屁孩拿走。
最底下一排是他從古玩市場隨便淘來的贗品,充場面用的,不然怎麼能把這一整面牆給擺滿?
方知知打眼一看,這一面展櫃確實是有真東西在的,不過展櫃正中央最大的那個青銅鼎,怎麼冒著綠光?莫非……是清朝年間仿造的贗品?流傳到現在,贗品也之前變成了文玩。
還真是有趣。
見到方知知臉上的笑容,錢媽媽渾身不痛快,打發叫花子似的指指最底下一排:“喜歡的話,都拿走,就是有一點,出了門可別說我們明飛是個不守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