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
“一!”
狂熱的叫囂中,那點星光越來越近,也再次呈現了出了熟悉的樹椅子形態。
雖說只是一把椅子的模樣,但張學舟身體進入後所見完全不同。
他所站立的區域寬闊而平整,就像數個球場大小。
四周點綴著數不清的寶石,也照亮著這片區域,更是讓張學舟看到了叉腰狂笑的域外天魔,又有右腿屈膝半蹲三魂七魄變形的帝君。
“時間到了,再會!”
域外天魔對著兩人招了招手,迅速朝著前方一躍。
“攔住他!”
帝君朝著張學舟低喝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域外天魔要幹什麼,但對方要做的事情必然就是他們所要破壞的事。
他呼了一聲,只見張學舟猛地躍起衝了過去,一顆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對帝君而言,他從樹椅子這兒打到天外天,又從天外天衝回樹椅子,前期是他揍域外天魔,後期則是對方將他悶葫蘆一般煉化,這其中的整個過程極為難受,再到足以毀滅神魂的爆炸衝擊,這幾乎將他三魂七魄徹底泯滅。
帝君不是有仇不報的人,但他當下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而最為可怕的事情是帝君找不到回西崑崙的方向,沒有了域外天魔指引路線,他將會迷失在黑暗中,一直持續到肉身坐化化成孤魂野鬼為止。
糟糕的下場讓帝君難於忍受,他撐起身體朝前奔行了數步,只見張學舟和域外天魔幾乎同時消失,等到帝君靠近時,他眼前哪還有兩人的蹤影。
“完了完了,夫人這些天不見我,很可能要揪我耳朵了,等到她用各種暴力方式讓我回神,那可要如何是好,我怕是撐不到辟穀決的極限時間!”
“這地方該如何回去?”
“我就不該重新引導運術,我就不該賭這種事!”
“逢賭必輸,我這種敗亡的君王怎麼能去賭氣運!”
……
回去的路沒了,向前的路也消失了。
帝君看著四周無數的寶光,本就搖搖欲墜的三魂七魄癱了下去。
諸多雜念浮過腦海,反覆思索下才被勉強拋下。
等到勉強恢復一些狀態,帝君才拖拽著疲憊的神魂四處遊走不斷尋覓。
“這兒似乎是文字?”
寬闊的區域並無陳列什麼,帝君此前進入時沒有時間檢視四周的情況,而後就被張學舟呼去幫忙。
他此時有了時間,帝君也沒查到什麼,最終才發現一些類似文字的內容。
每個國家的文字都各有不同,更無需說是不知名的文明和種族。
帝君凝望著似是文字又難於辨識的內容,他顯然是企圖從中獲得一些可以認知的內容。
“樹……神……只……需要……贏?”
端坐了許久,帝君反反覆覆推敲。
他只覺整個場地似乎充斥著無數刀痕斧跡,也記載著無數種語言匯聚的相似內容。
心中靈光一閃時,帝君只覺感觸到了種種不甘。
這種不甘就像他陷入囹圄無法自拔,只能等待死亡一般。
帝君凝望著各種痕跡,恍恍惚惚中,他只覺自己化成了一個長著四條手臂的生靈,麻木地施展著那些讓帝君都覺得驚世駭俗的絕學,又一步一步不斷雕琢,偶爾難得清醒片刻則是書寫著各種不甘心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