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有什麼作用,又是否適合使用,張學舟都連連誇讚。
一時間眾人不乏隨行而飛,他這一路還算得上主客皆歡。
等到達凌霄殿附近,眾人才識了眼色沒有胡亂跟隨。
“王善!”
“張聖子!”
凌霄殿前駐守著一位守門官和四位仙兵,守門官是張學舟的老熟人。
王善被斷魂粉荼毒,臉上傷口和腫脹消退下去了,但臉還是紅得厲害。
張學舟打了個招呼,不免還關心了一下對方的傷勢。
王善又無奈又羨慕。
百年盛會時眾參賽者極為平等,彼此之間靠著手中的實力說話,但在百年盛會之後,每個人的地位決定了各自不同的出路。
張學舟可以高高在上,甚至見到玉帝,而他則依舊只是一個守門官,以後只能去披香殿駐守。
這種落差極為巨大,王善心中五味雜陳又只能接受。
“陛下召你進去了,我給你帶路吧!”
等到前去稟報的天兵回來,王善還給張學舟帶了路。
“如果將來有什麼訊息,還望聖子提點兩句!”
走到半途,王善也沒能免俗,客氣開口求提點,還塞了一把帶著鏽跡的法器過來,這讓張學舟一時也只剩下苦笑。
他馬上就要被封殺了,哪還能提點其他人。
張學舟以往靠著一張嘴到處瞎忽悠,等到域外天魔將法旨傳達四處,他也是寸步難行。
百年盛會可以調節三界勢力不是說著玩,而是真有這種作用,這幾乎將各種修士的大勢力都統計進入了其中,張學舟以後想佔便宜的難度在不斷提升。
“王兄登高還是要靠自己!”
張學舟一腳踏入凌霄殿時,也只能真心實意回上一句話。
他糊弄沿路拉扯關係的大仙也就罷了,並不想糊弄這個曾經的對手,也沒收王善那件送禮當人情的法器。
這讓王善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要如何回應。
等到他想好回答時,大殿門口哪還有張學舟的身影。
“張聖子是人在高處不知低處的苦,我們這種看門的只能老老實實拿仙庭的俸祿,靠自己不知要哪個猴年馬月去了,我們又不能擅離職守,沒一點油水可撈,唉~”
王善喃喃低念,將心中的話說完才悻悻回凌霄殿外。
修行到他這個境界,俸祿已經不足以登高。
王善在百年盛會也算是拿了兩個好名次,但仙庭丟了臉成了百年盛會的老三,玉帝退讓,眾仙沒法喪事喜辦,更不可能給他們慶功發重賞。
而諸多大仙家中有變故,遺失了不少寶貝,誰都沒心思來打賞他們。
王善勤練武藝準備了很久,又借了一件法寶參加了百年盛會,但他覺得這種盛會參加沒參加一樣,他的人生並沒有被改變,也沒得到什麼。
“也就張聖子這種地位高的人才能錦上添花,我們這種小人物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他是鮮花,我們只能當綠葉陪襯一下了!”
王善心中念念,帶著幾分不甘,也帶著幾分認命。
他一時間想著忠心於玉帝,以後繼續在披香殿駐守,一時間又盼著崑崙帶來改變,可以讓他們這種底層仙人有向上晉升獲利的可能。
他雜念多多,心也難於平靜,只覺心中那份苦練武藝的恆心在不斷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