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確實很年輕。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所學的衰老術。
雖說身體勉強還維持著高度,但他的臉已經塌了。
如果需要貼切形容,張學舟覺得一米八的小學生非常符合他當下的情況。
他有點不清楚自己陷入大天衍無量陣中所耗費的時間,張學舟也沒去問玉帝,免得又和對方猜啞謎,弄不好就會被繞進去。
沒法確定時間就沒法確定崑崙的大神是否追到了仙庭。
張學舟也沒敢隨意帶著面具和授印神衣招搖,沿著雲霧出凌霄殿時,他觀測了數秒,而後才朝著大殿外坐在亭子裡的王善走去。
“王兄是否有多的衣裳借我一套用一用?”
“呃,張聖子?”
王善是守衛凌霄殿小仙們的頭目,不僅在凌霄殿外有亭子休息,住所也極近。
聽到張學舟想借一套衣裳,王善一時沒明白張學舟的想法。
但他腦袋沒想明白,答應得非常爽快,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
“張聖子,你聲音怎麼有些怪怪的?”
若非張學舟身上披著金色的長袍極為招搖,王善都有點懷疑面具下是不是已經換了人。
相較於張學舟前來時,兩者不僅僅氣息有不同,走路姿態也完全不同,甚至於聲音的差異都很明顯。
“說來我有一個很悲慘的童年!”
“呃?”
“我小時候遭遇了一種邪惡,導致了我身體發育不良,我平素只能靠術法變化維持容貌和聲音,如今術法無法持續下去就成這樣子了!”
在王善的私房中接過一套粗布袍,張學舟揭下金面具,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授印神衣收縮褪下,也顯出了張學舟發白的身軀。
“你……你這過得比我還慘啊!”
張學舟沒有絲毫忌諱更衣換服,王善瞅了瞅張學舟不協調的臉和身體,然後又對比對比了自己身體上下,他最終覺得眾人各有難言之隱。
王善此前很羨慕張學舟,但這麼對比一番後,他只覺自己的心態忽然間就放平了。
如果沒有聖子的修為和地位,王善覺得張學舟這樣的放他們村裡都找不著物件。
“多謝你的衣服,對了,我和玉皇陛下暢談忘卻了時間,不知我入殿到現在過去了多久?”
張學舟系穩了束腰的繩子,又不漫不經心多問了一句。
“從你進入凌霄殿開始計算,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七個時辰兩刻!”
王善快速掰了一下手指。
張學舟隨口的問題涉及了王善的專業,作為一個專業守門的官員,能打是第一要素,通曉方向、時刻、出行安排等都是剛需的守門才能。
但凡有什麼大仙詢問,王善等人回答會非常完美。
“對了,張聖子,你是靠什麼擋住我那式惡人相?”
見到張學舟轉身就欲走,王善忽地想起什麼迅速追問了一句。
“大天尊說只要我進入癲狂的惡人相,再能打的修士都懼我三分,我至今都沒明白我是如何敗退的”王善解釋道。
“風窟太黑,你打錯方向了!”
“我不應該打錯方向啊,我感覺當時明明打中了,難道我真沒打中,說來毗溼奴佛子太下作了,居然在有風的地方下毒,這肯定迷惑了我的神智……”
張學舟的回應讓王善開始懷疑自己,最終則是賴在了毗溼奴身上。
“籲!”
奔行的馬車打斷了王善患得患失下幾分不甘,集體好處沒能拿到,個人勇武擊潰崑崙聖子也不曾做到,更無需說像張學舟一樣索取所需。
注目著張學舟遠去,他進入駐守的亭子繼續值班時,只見遠處有天馬拉車奔行而來,等到衝入凌霄殿入口處才拉動韁繩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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