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滿臉憋屈,心中暗罵:“都怪那該死的廢物表哥。”
“好端端的招惹那色空做甚,若不是他,我怎會遭此無妄之災!”
與此同時,吳族長目送吳德離去,心思卻早已飄到了,聖教特使四字之上。
他已經等了聖教特使,整整十年了!在這十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墨醫師,能夠將他引薦給聖教特使,從而獲得那飛昇成仙的機緣。
然而這些年,墨醫師卻如人間蒸發一般,始終未曾提及此事。
如今,萬萬沒想到,色空竟帶來了聖教特使的訊息!
“難道色空那孩子,也是墨醫師暗中培養的聖教中人?”
“是了,一定是這樣!”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知曉老夫與聖教有關?”
“定是墨醫師為了滲透送子廟,使之為我聖教所用,這才暗中拉攏了色空。”
“不愧是聖教,竟然連善仁方丈的親兒子,都能悄無聲息的策反。”
吳族長瘋狂腦補,心中激動難抑。
“不過……”
“若是如此的話,墨醫師為何不親自來找我,反而讓色空借吳德之手轉告此事?”
“這般多此一舉,豈不是徒增暴露的風險?”
吳族長稍稍冷靜了下來,念及此處不由得皺了皺眉。
當然了,他心中雖對此有些疑慮,但卻並未懷疑此事的真偽。
畢竟,色空既然提到了聖教,顯然知曉內情,是他們自己人。
他真正疑慮的是,此事背後是否還另有深意。
吳族長思忖良久,卻始終未能理清頭緒,只好暫且壓下思緒。
“也罷,多想無益。”
“明日過去瞧上一瞧,自然就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管怎麼說,老夫飛昇成仙的機緣,終於來了!”
次日……
春香樓。
吳量早早醒了過來,帶著十八銅人,便要去往九層青銅塔赴約。
他剛剛出門,迎面便撞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吳德。
吳德一宿未睡,雙目通紅,黑眼圈極重。
待見到吳量的瞬間,他便帶著一眾分家菇師,撲通一聲滑跪在地,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色空大師,我錯了!”
“昨日是我犯蠢,冒犯了色空大師。”
“族長大人已經嚴厲的批評了我,讓我一定要徵得您的原諒。”
“眼下我已帶來一千銀水,外加一顆二轉舍利菇用作賠禮,獻給色空大師。”
“只求色空大師網開一面,能夠不計前嫌,饒了我這一次。”
吳德垂著腦袋,漲紅了臉。
他雙手向上,頗有些不捨得遞出了裝著銀水的玉壺,以及一顆二轉舍利菇。
大庭廣眾之下,上演這麼一出,瞬間引來不少看戲的百姓。
這些百姓認出了他是吳家的人,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而吳量見他這副模樣,心下了然,隨即微微一笑。
“看來吳族長終究還是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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