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量見狀,心中冷笑。
色空闖下如此大禍,竟未受到半點責罵。
難怪色空如此囂張跋扈,有恃無恐。
想來,若是有這麼一個溺愛過頭的五轉老爹,任誰都會變得不可一世。
色空的驕縱,甚至可以說是這位人面獸心的善仁方丈,一手促成的結果。
“瞧瞧我兒,都瘦成什麼樣了?”
“以前白白胖胖的,如今卻瘦脫了相,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你以後不長記性,到處惹是生非。”
善仁方丈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吳量的肩膀。
“最近外面亂得很,你就待在廟裡,哪兒也別去了。”
“你一個甲等丹田,開竅已有半年,卻才堪堪達到一轉巔峰,未免太過懈怠。”
“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提升修為,爭取早日接替為父的方丈之位。”
吳量本就打算,以色空方丈之子的身份,大肆利用廟中資源,為自己提升修為,增進實力。
善仁方丈此舉,無疑是正中他的下懷。
不過考慮到色空,平日裡可能是什麼不學無術,毫無上進的紈絝性子。
吳量只好故作不情不願,遲遲沒有出聲應下。
善仁方丈見他這副模樣,原本溫和的語氣,頓時隨之一變。
“色空。”
“平日裡你貪玩惹事,為父不怪你,可修行一事,萬萬不可落下。”
“為父老來得子,就你一個子嗣,就盼著你能接下送子廟。”
“你可莫要讓為父失望啊……”
吳量原本還想再演一演,可他很快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善仁方丈似乎對色空的修行,很是在意……
雖然色空甲等丹田,半年才不過一轉巔峰,確實慢了些,但這也要分和誰比。
要知道換作三家那些,乙等丹田的天驕,勤勤懇懇努力修行,估計半年也才不過堪堪達至一轉巔峰。
色空一個貪玩成性的淫僧,能半年時間修行到這等地步,顯然已經算得上是較為出色了。
然而饒是如此,善仁方丈仍不滿足。
其對色空所寄予的厚望,只怕不小啊……
這其中說不準,存在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隱秘。
吳量念及此處,及時做出了調整。
他收斂了臉上的不情願,轉而垂下頭,恭敬開口:“孩兒知道了。”
“爹你就放心吧,孩兒經此一役,已經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要想招惹別人,首先便要擁有讓人生不起反抗心思的實力。”
“孩兒若有父親您的修為,那小子就算想要報復,估計也只能憋在心裡。”
善仁方丈聞言,臉上的皺紋得以舒展,隨即哈哈一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兒色空。”
“你能這麼想,為父甚感欣慰啊。”
“如今看來為父說不準,還要好好感謝那位名叫吳量的賊子,竟讓你開了竅。”
他說到此處,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隨即落在了吳量的身上。
“險些忘了問……”
“聽說此番無相傳承出世,你曾支開僧眾,同那賊子獨處了一段時間。”
“當時在場就你們二人,不知可否看到,究竟是誰開啟了青銅門,開啟了無相傳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