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中有目標，便能忍受孤獨與苦痛。”
“只要心中有熱情，便不會被寒冷的黑夜掩藏。”
吳量咬文嚼字，輕聲呢喃。
他若有所思，眼眸忽明忽暗。
“大日天尊利用火菇，點燃熱情，重拾目標，驅散了自身的孤獨。”
“那麼我又要如何效仿呢？”
“難不成我也要弄來一顆火菇？”
吳量皺著眉，苦思許久，未能理會其中真意。
火菇好尋，可像是菇人傳當中的那顆火菇，那就想尋都沒處尋了。
更何況，火菇這東西，真的能夠驅散菇毒嗎？吳量暫且合上菇人傳，對此將信將疑。
不過眼下的他，除了一一嘗試，貌似也沒了其他法子。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試上一試。
吳量念及此處，當機立斷便披上了僧袍，去了一趟佛寶閣。
“色空此來，可是又缺了哪些菌菇？”
佛寶長老見他過來，連忙起身相迎。
吳量聞言，微微頷首，隨口道：“上次選的菌菇，堪堪能用，不過手段還是欠缺了些。”
“這次過來，打算完善一下手段。”
佛寶長老聞言，左右看了看。
見四下無人，他這才低聲開口。
“色空你可知……”
“今早方丈回來的時候，除了傳喚擅長煉菇的僧眾，還做了哪些事？”
嗯？吳量聞言，頓感莫名其妙，不知這位佛寶長老跟他說這個，到底有何用意。
他上哪知道方丈今早回來的時候，還做了哪些事。
吳量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隨即開口道：“小僧倒是未曾留意……”
“長老若是有話要講，不妨明說？”
佛寶長老樂呵呵一笑，隨即語氣莫名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今早方丈回來，對色空你可謂甚是關心。”
“一早便派人過問，色空你這段時日，都做了哪些功課，修行如何，選了哪些菌菇。”
“不過色空你且放心，老夫的嘴嚴得很，隨便編了幾句瞎話，便將此事糊弄過去了。”
吳量聞言，眉頭不由得一皺，故作不解。
“長老這是何意？”
“方丈問也就問了，小僧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要隱瞞糊弄？”
佛寶長老不置可否，搖了搖頭。
“色空啊，你又不是不懂方丈的疑心病。”
“他但凡察覺哪裡不對勁，便會各種猜忌多想。”
“文師太已經告訴老夫了，真正的色空已經死了，而你是她從佛門那邊請來的幫手。”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遮遮掩掩？”
此言一出，吳量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佛寶長老，隨即開口道：“長老此話還是少講為妙，小心隔牆有耳，走漏了風聲。”
“既然長老能替小僧隱瞞方丈，那簡直再好不過。”
“正好小僧要選些菌菇，不便讓方丈知曉，便勞煩長老了。”
“欸，你……”佛寶長老捋了捋鬍鬚，剛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