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吳量在送子廟才能放開手腳,不必處處受限,擔心這擔心那。
“到了……”
吳量一邊思忖著,一邊來到了送子廟的賬房。
他事先已經告訴了文師太,自己要來賬房,查一查魔道賊子的線索。
遂而他剛剛來到賬房,便有文師太的人呈上了賬本。
吳量為了不讓文師太,發現自己在調查武行者。
於是他並未當場翻閱,而是拿上賬本後,便返回了自己的禪院。
吳量十分清楚,自己在文師太面前很難藏得住事。
不過就算讓她發現,自己查閱賬本有古怪,很可能不是為了調查魔道賊子,那也問題不大。
畢竟若是事先不知曉,武行者與王家的事情,就算拿到存在問題的賬本,也不會往武行者身上聯想。
而這也是為何,吳量會這般大膽,敢用文師太的人來調查武行者。
不消片刻功夫,吳量便回到了自己的禪房,開始認真翻閱賬本。
賬本很是細緻,記載了送子廟所有進賬出賬。
吳量看了許久,都沒發現其中哪裡存在問題。
不過他並未就此放棄,畢竟若是真那麼容易看出問題,方丈只怕早就發現武行者的貓膩了。
吳量作為事先知曉此事的人,用結果來找問題,一時都無法察覺賬本哪裡不對勁。
由此便可看出,武行者隱藏得有多深。
而正當他逐字逐句查閱時,門外好巧不巧,傳來了僧人的聲音。
“色空師兄,方丈叫您過去一趟。”
“嗯?”吳量眸光微動,反手藏起了賬本。
善仁方丈不操心煉菇考驗,無緣無故叫他做甚?吳量皺著眉頭,只好再度出門,跟著僧人去往佛堂。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行色匆匆的菇師。
這些菇師無一例外,全是負責煉製千姿百態二菇的煉道菇師。
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在佛堂附近走來走去,似是在琢磨菇方。
“呵……”吳量饒有興趣地掃了兩眼,不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看來我寫的那些玩意,讓這些煉道大師很是頭疼啊……”
他當初之所以寫菇方,就是為了給這群人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若不然讓他們知曉,千姿百態二菇壓根沒有菇方,只怕會狗急跳牆,強行破關。
吳量搖了搖頭,隨即跟著僧人,緩步走進了佛堂。
他一進佛堂,便看到善仁方丈滿臉和善,正與一位年輕人相談甚歡。
而那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偽裝無相意志時,曾見過的言家少族長……言無信。
善仁方丈注意到了他,隨即捋了捋鬍鬚,開口道:“色空,還不快過來?”
“這位是言家的少族長言無信,此番是奉了他父親的意思,特來看望你的。”
一旁書生打扮的言無信,聞言衝著吳量拱了拱手。
“久聞色空小師傅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儀表堂堂。”
“這是家父託我給小師傅,帶來的見面禮,請小師傅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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