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莊衍一大早就走出了自己的精舍,準提佛母身邊的淨居天人阿梭妠早已在精舍外等候。
“靈臺神君早。”看到莊衍出來,阿梭妠第一時間上前見禮。
莊衍看到阿梭妠,笑了笑,問道:“你何時來的?”
阿梭妠道:“小僧方才過來,奉菩薩之命來請神君去淨善堂用齋宴。”
莊衍笑道:“你去回稟菩薩,就說我謝過菩薩,齋宴就不去了,我這裡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阿梭妠聞言道:“請恕小僧冒昧,敢問神君是要離開毗舍城嗎?”
“不錯。”莊衍看著阿梭妠道:“你只回稟菩薩,就說我去處理與八仙應劫有關之事了。”
阿梭妠躬身拜道:“小僧記住了。”
“嗯。”莊衍點了點頭,然後化作一道仙光遁空而去。
三個時辰後,莊衍來到了度曲府豔空山,只見這裡妖氣盤旋,凝而不散,說明山中定有大妖。
莊衍飛到豔空山上,遠遠聽見山下有一陣歌聲傳來,他飛身落了下去。
只見一個男子袒胸露乳,手持蒲扇,正坐在石頭上放聲高歌,正是那八仙之一的鐘離權。
莊衍落到鍾離權面前,笑道:“道友好自在啊。”
鍾離權一看到莊衍,連忙站起身來拉著莊衍道:“哎呀,我還以為等不來人了,如今你靈臺神君來了,我就可以放心了。”
說到這裡,鍾離權白眼一翻就滾了過去,莊衍連忙將其扶住,問道:“鍾離道友,你這是幹什麼?”
鍾離權此時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完全沒有剛才唱歌的那股氣勢,他盯著莊衍,顫顫巍巍地說道:“靈臺神君,你來了,我就可以放心去死了。”
莊衍道:“先把話說完再死。”
鍾離權說道:“這豔空山中有一個大妖,是從天上而來,他已殺害了不少高僧,只為煉得舍利仙丹。我與其交手,卻著了她的暗算,被她吸乾了法力、氣血,全靠著一口回光陽氣吊命。現在道友你來了,我這口氣也就散了。”
最後,鍾離權道:“我話說完了”話音剛落,鍾離權瞳孔擴散,生機迅速耗盡,神魂則在一瞬間前往了一個神秘的去處。
“.”莊衍看著鍾離權的軀殼,只得將其放下,然後抬手一揮,只見一道火光竄起,瞬間將鍾離權軀殼燒成了一縷灰燼。
其後莊衍抬頭看向了頭頂的豔空山,接著身化遁光飛進了山中。
很快莊衍便在山中尋到了一處洞府,只見這洞府外有兩個草木童子正在守門,一看就是剛剛被點化的草木精怪。
莊衍徑直走上前去,那兩個草木童子立刻上前攔住莊衍道:“這裡是仙師道場,外人不得靠近。”
“童兒不得無禮。”一道清靈的聲音從洞中傳了出來,片刻後只見一個仙姿玉貌、嬌顏玉容的女仙人手執拂塵從洞中走了出來。
兩個童子立時退到了一旁,而那女仙人則上前拱手拜道:“貧道‘九靈’,見過靈臺神君。”
莊衍拱手道:“九靈上仙,你不在十洲三島之上修行,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原來這九靈道人也是一個天庭上仙,難怪鍾離權會說她是從天上而來。
九靈道人微微一笑,轉身邀請道:“神君請入內說話。”
莊衍跟著九靈道人進入了洞府之中,只見這洞府內部十分簡單,只有一個主洞廳,中央擺放著一座丹爐,幾個煉虛合道的妖精正在丹爐旁用力煽火。
而九靈道人則將莊衍領到洞府右側靠牆的木榻上落座,然後親自為莊衍沏了一杯茶。
莊衍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盞,隨後目光輕抬道:“漢鍾離道友在山下隕落了。”
九靈道人笑道:“那是他的劫數。”
莊衍道:“但漢鍾離道友卻說,是你吸乾了他的法力氣血,上仙又該如何解釋?”
“他這麼說,有證據嗎?”九靈道人笑問道。
莊衍笑道:“道友是享受天庭榮祿的上仙,如今卻下界為妖,還需要什麼證據?”
九靈道人哈哈大笑,說道:“這神君你就錯了,我並不是下界為妖,而是下界幫諸位佛門道友應劫。”
“應劫?不是在煉舍利仙丹嗎?你是為了自己避劫吧?”莊衍說道。
“哈哈哈。”九靈道人笑了,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後朝莊衍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佛魔大劫眾高僧入劫,反正他們都是要死,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舍利子可不能浪費。我助他們應劫,他們把舍利子給我,助我避劫,這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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