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開陽憤憤不平,但不得陳淵允准,卻是不敢動手,只是怒視著中年男子,滿臉厭惡之色。
陳淵卻是神情如常,看到柳開陽這般模樣,反而笑了起來:“你父母便是妖教修士,自小就在妖教治下,踏上修煉之途後,才逃至平樂城。”
“應該早就知曉,妖教修士姦淫擄掠,無所不為,為何還如此動容?”
柳開陽一愣,怒容收斂了許多:“晚輩逃至平樂城二十餘載,堂堂正正做人,早已不習慣妖教作風。”
“今日乍見此人作惡,欺凌無辜女子,怒火難平,讓前輩見笑了。”
陳淵深深看了他一眼:“修士壽元悠長,掌握神通,自視甚高,多視凡人如螻蟻。”
“你嫉惡如仇,不因凡人無法修煉,而心存輕視,倒是難得。”
柳開陽正色道:“晚輩以為,修仙者本就是從凡人修煉而來,雖然掌握神通法術,能夠飛天遁地,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但本質上並無差別。”
“否則修士為何能與凡人結親,誕下子嗣?”
“那些視凡人如螻蟻的修士,在境界更高的修士眼中,也與螻蟻無異。”
“他們在高階修士面前唯唯諾諾,但視凡人如豬狗,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陳淵莞爾一笑:“人性如此,如之奈何?”
“趨利避害,恃強凌弱,乃是人之天性。”
“除非凡人也能掌握和修仙者一樣強大的力量,否則在修仙者面前,始終都是螻蟻。”
柳開陽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中卻透出幾分不屑之色。
陳淵心中一動,卻並沒有多問,抬手一招,便將中年文士的神魂攝入手中,施展搜魂術。
片刻之後,他便將中年男子的識憶全部檢視了一遍,沒有絲毫遺漏。
陳淵收回神識,微微頷首:“妖教果然規矩森嚴,此人修為雖低,但也曾去過妖教總壇朝聖,就在東海之畔,據此三十餘萬里。”
七天之前,他和柳開陽離開平樂城,一路飛遁不停。
飛出鐵嵐山脈後,便來到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土壤肥沃,靈氣也濃郁了不少,遇到的第一座城池,便是這席陽城。
陳淵當即落下遁光,往城中的龍神廟飛來,恰好看到了中年男子強迫這名新婦就範的過程。
陳淵並不是想要行俠仗義,而是為了打探前往龍妖教總壇的路徑。
他從張懸蒼手中得來的那份輿圖中,記載了整個萬妖洲的地理形勢,但卻不夠精細,且以八大王族為主,對於妖教所轄城池記載不多。
張懸蒼那名弟子朔夜傳回的訊息中,也許是認為平樂城修士不會進入妖教治下,也沒有前往龍神城的具體路徑。
不過按照張懸蒼給他的典籍記載,妖教中擔任執事一職,執掌一座城池的築基修士,必須前往總壇朝聖,以示虔誠,並接受教主親自任命。
這中年男子身為席陽城執事,雖然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但也曾親自前往龍妖教總壇,陳淵搜魂之後,便知道了妖教總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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