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問道:
“師兄如何知曉我洞府所在?”
袁師兄笑道:
“師弟用身份玉牌激發洞府禁制,便自動在門中的靈府閣登記在冊,詢問一番,便可知曉。”
陳淵點點頭:
“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師兄來尋我,有何要事?”
袁師兄神情一肅:
“我是來提醒師弟,小心黃氏報復。”
陳淵心中一動:
“此話何意?”
“據我所知,黃允尚的嫡親兄長黃允道,對你恨之入骨,揚言定要取你性命,師弟萬萬不可離開山門,只要在山門之內,黃允道就拿你沒有一點辦法。”
陳淵輕嘆一聲:
“多謝師兄提醒,但我確是必須離開山門一趟。”
袁師兄一怔:
“這是為何?”
陳淵苦笑道:
“我昨日去了煉器閣一趟,想要修補一件法器,卻沒有一名煉器師接下,沒奈何,只能去凌雲坊市走一趟。”
袁師兄驚訝道:
“師弟你去煉器閣了?”
“正是。”
袁師兄一拍大腿,滿臉自責之色:
“哎!怪我沒和你說清楚,黃氏在門中有兩名築基修士,其中有一人叫做黃安鶴,就是煉器閣的管事,你想去煉器閣修補法器,豈能如願?”
陳淵面色一變:
“竟有此事?怪不得我一報出姓名,那些煉器師就說手中已有法器需要修補,讓我等上一年半載再說,原來是黃安鶴在背後搗鬼!”
袁師兄不解道:
“既然煉器閣沒有完全拒絕,師弟為何還要離開山門,不過等上一段時間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淵長嘆一聲:
“當日我入門之時,袁師兄提了一句洞虛山,我事後瞭解了一下,才知道本派透過昇仙大會入門的弟子,若是不想擔任十年外門弟子,就得進入洞虛山秘境,蒐集靈草,換取築基丹。所以我必須在兩年內修補好法器,否則別說蒐集靈草了,連保命都難。”
袁師兄連連搖頭:
“那洞虛山秘境極為危險,每次開放,各派弟子死傷不計其數,師弟何苦去蹚這趟渾水?”
陳淵苦笑道:
“師兄自小進入大派修煉,不知散修艱難,我辛苦修煉幾十載,才有煉氣十層的修為,勉強透過昇仙大會,尋一線築基機緣,要是再等十年,築基希望太過渺茫,只能放手一搏。”
袁師兄嘆道:
“那師弟確實只能去凌雲坊市走一趟了,但你若是離開山門,黃氏就會對你下手,這可如何是好?”
陳淵遲疑道:
“師兄勿憂,山門廣大,我只要避開黃氏耳目,應該無事。”
袁師兄搖搖頭:
“雖然黃氏在本派不過只有寥寥十幾人,但與其交好的修仙家族,卻是不知凡幾。而煉氣弟子離開宗門,需經值守山門通道的弟子核驗身份,陳師弟不知內情,如何盡數避開?”
陳淵面露難色:
“那該如何是好?”
袁師兄沉吟片刻,緩緩道:
“我倒是有兩個交好的雜務弟子,負責值守山門通道,可以為陳師弟遮掩行蹤,只是他們如此做,卻是要冒著得罪黃氏的風險……”
陳淵會意:
“此事需要多少靈石?”
袁師兄臉上露出笑容:
“不多,一百靈石即可。”
陳淵低頭思索片刻,拱手道:
“多謝師兄伸出援手,但事關重大,容我考慮一下,再給師兄答覆。”
袁師兄笑道:
“此事不急,只是我那兩名好友,再過兩個月,就要被調去別處,師弟若是有意,莫要過了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