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和王爺的未婚妻跑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元夕一笑豔麗耀眼。
蕭止衡背在身後的手握緊,面上依舊冷然,“今日之事許是大幸,若不然日後你我可能綠的發光。”
元夕心說你說對了,那時城裡的人看到綠草、綠樹、綠裙子都得把咱倆提起來嚼幾句。
綠=蕭止衡+元夕。
但元夕覺著他們二人在這‘綠’中孰重孰輕……那肯定還是他。
在京城時人人能踩的美弱慘,好不容易去了邊關立下戰功,回來之後成了綠帽子王,慘還是他慘!
“既如此,咱們湊合湊合?”元夕問。
鳳眸深處劃過一抹流光,“不會委屈了元大小姐嗎?”
“王爺多慮了,一點兒不委屈!用魚目換了珍珠,我撿大便宜了。”
她直接走過去進了花轎,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蕭止衡聽了她的魚目珍珠論後,垂下眼睫,嘴角也微微翹起。
翻身上馬,病弱的身體也似乎有了精氣神。
來時僅十人小隊,回時綿延半條街。
兩份嫁妝一份國公府打腫臉充胖子的聘禮,招搖的回了昱王府。
王府小而清冷,皇后派來的女官等了好久了,態度傲慢。
蕭止衡不時的輕咳,牽著蓋著蓋頭的元夕拜堂。
禮成之後掀了蓋頭,女官才知道新娘子換人了。
女官臉色大變。
“本王與王妃同命相連,苦命之人相結為伴。”蕭止衡有氣無力道。
“孟世子用聘禮當賠罪,檸妹妹用自己的嫁妝做賠禮,他們二人情比金堅不在乎身外之物,我與王爺成人之美感天動地。”
元夕滿臉深明大義。
甚至看到蕭止衡在咳,她還上前牽住了他的手。
女官:“……”
你管這叫苦命?
用一個無足輕重的繼女換了人家嫡女大小姐,且她母親家曾出過三任丞相,她外公是太傅。
這他孃的佔了多大的便宜!
但已經拜完堂了,來不及了,女官無聲的罵罵咧咧,又特別想知道成國公世子是個什麼餡兒的傻叉。
元夕先離開進了新房,蕭止衡站在原地眸光幽深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復又捻了捻手指,手心尚留一抹軟滑細膩。
王府沒有任何的來客,只簡單的掛了些紅綢算是有些喜色。
新房也挺簡樸的,哪裡像個王爺該住的地兒。
元夕也沒意外,十年前蕭止衡外祖家犯了通敵之罪被流放,他母妃當時一頭撞死在大殿上。
一母同胞的兄長外派到邊遠之地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回來,他因為身體原因免於被遣出京,但半個戴罪之身也足夠他受的。
不過上一世她聽到元檸跟孟長昭說過,蕭止衡有一筆不小的財產,她當時費了力氣打探想拿走,但沒有成功。
這略顯破舊的王府應該是假象。
看了看那張不算太大的床,元夕要青棠、憐雨和另兩個粗使侍女各站兩邊。
“一會兒王爺進來了就滅燈,你們換班晃床。晃半個時辰吧,你們再退出去。”
四個侍女傻眼,“大小姐,為啥晃床啊?”
“呃……”
因為聽到過元檸抱怨蕭止衡病弱且心理扭曲,新婚之夜不洞房,卻要求元檸自己晃半宿床。
這活兒挺累,元檸不想自己晃,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