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就沒有過這種事,如同土匪。”趙氏眉眼厲了幾分。
元夕的笑臉立即消失,煞氣騰騰,“國公夫人倒打一耙的能力倒是強,孟長昭先不顧婚約在先,不仁不義,我沒去告他已是我人美心善。
你若登門來欺負我,那我就捨出臉面來咱們去衙門好好掰扯掰扯!”
“你……”
趙氏被氣的說不上話來,之前她見過元夕,長相極具攻擊性可性情溫和舉止端莊。
原來本性這般惡劣,阿昭是不是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才會非要娶元檸的?
瞪著雙眼,她忽然感覺到一抹冷入骨髓的視線在剮自己的臉皮。
眼睛一轉就對上了蕭止衡的眼睛,漆黑的鳳眸寒潭般冷,殺氣橫生。
像被一匹餓狼盯上了似得,可眨眼間那雙鳳眸又恢復了清冷淡漠,好像她剛剛看到的是錯覺。
談崩了,心下也惴惴,而且覺著這昱王府寒風四起的,屁股底下好像有針在扎。
沒辦法,只得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元夕一聲嗤笑,這老東西上一世喜歡元檸喜歡的要死,這會兒居然嫌棄至此。
想要、又要、既要,美死她!
“你恨孟長昭?”蕭止衡忽的低聲問道。
回神兒,元夕看向他,“我恨得人多了,他只能屈居第三。”
“那不知誰有幸排在了第一第二?”
“害死了我母親的人。”
他問她就答,實際上也是向他表明,她所做的事與他沒有半分衝突。
血海深仇,自是元臻山跟姜氏。上一世只是燒死了他們,現在想想太便宜他們了。
得把他們所做的惡事昭告天下,被戳斷脊樑骨,才足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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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從昱王府離開後,心中火焰灼燒愈烈。
一場婚事變成這樣,人沒得到財也沒了,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尤其是孟長昭現在還在大理寺呢,孟覃去周旋了也不知何時能把人贖出來。
一切的根源都是元檸那個小狐狸精。
“去安忠伯府。”
馬車調轉方向,再次來到安忠伯府。
姜氏正因為一早趙氏過來爭吵那一場心氣不順呢,沒想到這人又來了。
氣勢拿捏足了,兩人相見也沒道禮,“夫人去而復返想必是有話要說?別客氣了,直說吧。”
趙氏一聲冷哼,“想要你家元檸進我成國公府的大門可以,備上與元夕同等的嫁妝,便允他們二人拜堂成親。”
姜氏只覺離譜,“行啊,那你們國公府的聘禮也得原樣送到,否則免談。”
趙氏就等她這句話呢,笑道:“你那女兒不過是隨你嫁進安忠伯府的小拖油瓶,改了姓氏就真當是伯府出身?我成國公府能許她世子妃之位已是大量。
我們若不要她,憑她昨日不要臉皮的跟了我家阿昭走又被趕回來,日後怕是也嫁不出去。
你們安忠伯府好生思量吧,聘禮我們成國公府一文不出。”
話落,起身便帶著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