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押在院中,崔氏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姜氏。
姜氏散亂的頭髮下那張臉也一片煞白,恨惱羞憤。
不經意的看到元檸,她站在眾人之後用一種恨不能躲遠的眼神兒看著她。
姜氏心中猛然一痛。
“姜氏,你不知廉恥膽大妄為,公然將姦夫帶回府中白日苟且,寡廉鮮恥之行徑足以將你浸豬籠。
說吧,你想在府裡私了,還是將你們扭送到衙門去?”
“如何私了?”姜氏抖著嘴唇問。
“休了你,趕出安忠伯府。你這姦夫即便要走,也得把雙腿留下。”
姜氏瞪大了猩紅的雙眼,“我要等伯爺回來,一切等伯爺發落。”
在崔氏手底下落不著好,姜氏深深明白這一切。
休想把她趕出家門,她能嫁進安忠伯府花了多少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於送到衙門去?更不可能了,一旦傳的滿城皆知,元檸在成國公府如何立足?。
但她對哄元臻山是有信心的,所以無論如何也得等他回來再說。
王氏一臉嫌棄,“你一個做下醜事的人還挺硬氣,不知道的以為你做什麼好事了呢。而且至今沒有說你那姦夫一句不是,你們是真愛啊。”
李氏冷哼,“世風日下,養姦夫都養出硬骨頭來了。”
劉同落湯雞似的趴在那兒,始終沒發聲。
崔氏扭頭看向元夕,眼神兒詢問接下來如何。
元夕反倒多觀察了姜氏一會兒,隨後小聲道:“那就等父親回來唄,看看她能如何粉飾如何哄他。”
崔氏點頭。
就在這時元臻山回來了,身上居然帶著些許酒氣。
也不知怎的,隱約的能瞧見他腦袋上略帶著綠光。
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衝過來後一句話沒說,先給了姜氏一個大耳光。
啪的一聲,姜氏半張臉立即腫了起來。
“伯爺,您聽我解釋。”不顧疼痛和嘴裡流血,她急忙道。
“你明明說此人是你表兄,結果卻是你的姘頭,拿我元臻山當傻子是不是?”
姜氏膝行到元臻山腳下,哭求的要他聽自己解釋,但解釋的話卻一句沒說。
元臻山眼睛都綠了,“行,那你說,我倒是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來。”
姜氏卻仰臉看他,“伯爺,我以檸兒的名義向你保證絕不說謊,但……我想單獨跟你說。”
元臻山遲疑。
王氏尖著嗓子冷嗤了一聲,“偷男人這種事都幹得出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面兒說的?”
“你閉嘴!”
元臻山一聲大吼,還真把王氏嚇了一跳。
他甚至都沒看崔氏以及這裡所有人一眼,直接拖著姜氏進了房間。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那門窗緊閉的房間裡,但沒聽到什麼。
片刻後,元臻山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陰沉著一張綠臉,快步走到劉同身邊時忽的抄起路邊擺放的花盆就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離得最近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還是丁寧速度最快,一個虎躍過去扣住劉同的腿,將他拖行開來,那花盆砸在了地上粉粉碎。
“你要幹什麼?他是一條人命,即便要處置他也得送到衙門去,豈能動用私刑?”
崔氏站起身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