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雨快速地從腰間摸出一串兒鑰匙來,嗖嗖的跑到那院門前,咔嚓一聲就把大鎖給開了。
眾人:“……”
驚呆了!
丁寧更是眼珠子要掉出來了,“憐雨,你還會撬鎖呢?”
憐雨扯了扯嘴角,隨後把院門推開,“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房子裡所有的鑰匙都在我這兒?”
“啊?”
全體目瞪口呆X2。
元夕雙臂環胸的看著同樣瞳孔震顫的蕭止衡,這人一直冷淡得像要出家了似的,頭一回神情浮動得這麼大。
她還是善良的,不忍心在繼續看他們眼球脫窗。
“那個偶爾過來灑掃的就是憐雨,哦,有時候也是青棠。”總的來說誰有時間誰過來。
蕭止衡還是覺著難以置信,他花費了心思想要找的人,原來只求一求身邊的人就能找到。
他這是何等的運氣?
一行人進了小院兒,雖說處於烏子巷,但這小院兒乾淨整潔的程度非同尋常,在烏子巷也是豪宅的存在了。
憐雨把廚房的鎖開了,熟練地在裡頭生火燒水,丁寧一行人神奇地跟著她,還處在驚訝之中無法回神呢。
把放在倉房裡的木椅拿出來,元夕和蕭止衡直接坐在了院子裡,曬著陽光頗為舒坦。
“這位孟神醫是王妃的……”蕭止衡好奇了,今日他好奇的事一個疊著一個。
望著他充滿求知慾的小眼神兒,元夕也沒隱瞞,“他是我師父。當年我母親生病就是師父給治的,若不是有他在母親可能在我六歲時就過世了。
母親走了之後,師父見我可憐便教我習武,但我們的關係是秘密,除了我身邊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王妃也會醫術?”
元夕漂亮嫵媚的雙眼翻了個不體面的白,“我都說了,他教我習武。”
沒有醫術,她最多會配個藥茶。
“……”
趕緊轉移話題,“那不知能不能請求王妃給孟神醫去信,請他去往黔州給兄長治病?”
“可以啊,達官貴人想請他,錢給到位他隨時能到。”
不要以為被稱為神醫就不愛金黃銀白,正相反,他可貪財了。
蕭止衡果真又被擊碎了三觀。
喊憐雨進屋拿了紙筆,先畫了一幅畫像,一個蓄著黑鬚眼神兒銳利的中年男人躍然紙上。
“這就是我師父,你給送到黔州去吧,別到時認錯了人。”
遞給蕭止衡,之後她就開始寫信。
信只是一個紙條,上書六個字,‘去黔州賺大錢’。
旁邊圍觀的護衛包括蕭止衡已經木了,神醫,跟神醫的徒弟,原來是這樣的人?!
俗,但又俗得很好拿捏,畢竟最初蕭止衡都想好跪地求醫,不應不起了。
誰想到最終……拿錢就能解決。
收筆,元夕彎起眼睛,“好啦,今晚我肯定把信送出去,用不上五日他就會前往黔州,大概十日內能到。”
蕭止衡的眼睛也泛著散碎的星光,深深地注視著她,“多謝王妃。”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