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孟長昭始終不知白燾跟他結交的真相,還以為是他自己精彩絕豔呢,是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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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元夕所想,孟長昭的確是第一時間想起了白燾來。
成國公府現在跟齊王也算親近,畢竟孟家有個姑奶奶是太妃。
可他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十分明白跟齊王普通交好和做他的心腹那是天差地別。
一旦得到齊王重用,他會用心安排差事,自己就是那樣坐上了禁軍指揮使的位置。
齊王要人才,白燾上一世驚豔了他,重來一次自己還得用白燾。
心急如焚,一早離開國公府他便帶著狗腿子先去城裡購置了一批上好的筆墨紙硯。
白燾窮,這些見面禮足以打動他。
按著記憶裡白燾曾跟他說過的,科考之前租住在烏子巷的房子,一通尋找終於找到了。
只是,孟長昭一眼就看到那泥濘的門口,一身紫棠色長裙的元夕站在那兒。
而穿著補丁舊布衣一身窮酸的白燾則在她面前,正拱手作揖。
“元夕,你怎麼在這兒?”
孟長昭快步過來,冷聲質問。
元夕和白燾一行人都看向他,以及他身後提著東西的狗腿子們。
除了元夕之外,其他人都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白燾更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這地方是你們成國公府的?”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你來找白燾幹什麼?你是不是……”
孟長昭眯起眼睛,他現在懷疑元夕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其實是重生的。
她知道白燾會成為狀元,更會引自己為知己,她這才先一步找上來,目的是為了報復自己。
越想越覺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眼神兒變得警惕起來,深處甚至還有一絲畏懼。
他沒忘了自己上一世是怎麼死的。
“這位公子,你認識白某?”白燾發問,他雖是窮,又被白逑折磨過一陣兒,可他讀書人的風骨猶在。
這個忽然出現的人一看穿著就知來頭大,可他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不客氣,心中自是也生了抵抗厭煩。
“白兄,我是成國公府的世子孟長昭,聽聞白兄學富五車深有才學,心內向往所以冒昧前來結交。
此處嘈雜不適合白兄溫習,想請白兄住到我府上去,吃穿住行我府內全部供應,並期待白兄金榜題名。”
白燾警惕更甚,這人不止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還想把自己帶到他家去?
“孟世子,白某雖是窮困但不受嗟來之食。而且白某有恩人資助,如今吃穿夠用,只能拂了公子的心意了。”
這拒絕在孟長昭聽來是另外一個意思,元夕剛剛趕在他之前把白燾給收買了?
狠狠地瞪了元夕一眼,“白兄,你根本不知這個女人用心有多險惡,她來收買你是另有企圖,絕非好意。”
白燾臉也黑了,“孟世子你休要汙衊元大小姐,半月前她救了白某一命,若沒有元大小姐豈有今日之白燾?你……你再惡言休怪白某不客氣!”
字字句句鑽進耳朵,孟長昭耳朵裡嗡鳴了一瞬,看向元夕,眼裡是如遭雷擊般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