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
還真是沒辦法呢。
看他還是那副表情,元夕忍不住嘶了一聲,哄人這玩意兒還真不太容易。
眼角餘光瞥見王仙兒緩過來了,正直起身子往他們倆這邊兒看。
她驀地抬手掐住蕭止衡清瘦有型的下頜,往自己這邊兒拽了拽,她則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下。
“再耍脾氣我就咬你。”
王仙兒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麼女強男弱的戲碼啊?
然而再看蕭止衡……好吧,知道他是樂在其中了。
因為他看起來很乖的點了頭,又任由元夕握著他的手,不反抗不掙扎。
而且隱隱的,王仙兒似乎都瞧見了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笑意,極其嘚瑟的那種。
“……”
本以為能藏在昱王府,接下來好行事,但現在看來不行了,自己會被他們倆的表演給噁心的食不下咽。
“將馬車拐到人少的地方停下,我一會兒就走了。”
駕車的人應了一聲,很快拐到一個無人的巷子,王仙兒頭都不回的下車了。
難得看到他這麼瀟灑,元夕捏了捏蕭止衡的手指,“他不好龍陽對吧?”
“嗯。”
他只是賤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總擔心你會被他給拐的走上彎路。”
“……”
她想的太多了,他只對她。
如果她是個男的……蕭止衡想想自己興許也逃不過。
元夕可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心情極好的靠著車壁一邊捏他手指,每一根都長得極其漂亮,這手拿出去賣了都能賣上千金的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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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府衙,孟長昭以及馬軍司的禁軍被帶回來後,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除了他們是禁軍之外,孟長昭的身份給人的壓力要更大,他可是國公府的世子啊。
因為一個懷疑就把他帶回來,就如王仙兒所說,這一屆的京官特別有膽氣。
京城腳下,小小的京官在權貴眼裡什麼都不是,蔡今和池重二人十分清楚。
他們倆一個是去年的進士,一個是從黔州調過來的,在這京府任職看起來各司其職,私交一般。
但此時在這件事上,意見卻出奇的一致。
“孟世子一口咬定琅音臺裡的人都是反賊,不知這訊息從何而來?”池重四十多歲,樣貌平凡而古板。
孟長昭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機密之事,本世子豈能告訴你?”
“孟世子不交代,那本官就能按著規矩等著禁軍指揮使親自過來了。只要有他親口證實孟世子所謂的機密是事實,本官二話不說立即放了孟世子,而且還會親自請罪。”
換言之,你說不出來,禁軍指揮使也不來撈人,那別的什麼都不好使,老老實實的被扣在這裡吧。
孟長昭恨不能現在就調派禁軍過來把這府衙給砸了,再將這兩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廢物給下了大牢拔掉舌頭。
上一世都被趕出了京城,外派做了小官兒,一輩子升職無望的廢物,此時居然有膽子在自己面前裝相。
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