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轉眼看向蕭止衡,這位混亂之中又忽然出手的人,“真準!”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如果他能咬斷自己的舌頭,那才能算作準。”
“?”
打他後腦勺那一下能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如果真成功了,那就說明他對力量的掌控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深藏不露啊!
很快的,那幫狗腿子帶著傷的衝到了樓下去,將趴在地上的孟長昭扶起來一看。
好傢伙,滿嘴的血。
“世子,您是不是受了內傷?”
“快快,趕緊把世子抬回府裡去。”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抬人,但丁寧他們很快從樓上追下來了。
抬著孟長昭要跑,但被追使得幾個人不齊,砰的一聲孟長昭再次砸在了地上,嘴裡吐出更多的血來。
鬧得動靜太大,使得外面路過的人都停留下來探頭瞅。
“怎麼回事兒這是?”
“那不是成國公府的孟世子嗎,成天的在城裡鬧笑話,這些上等人是不是不知丟人為何物啊?”
“這盛和樓我記得是昱王妃的產業吧,他是不是故意跑到這兒鬧事被揍了。”
“活該!悔婚換親,他那小妾前陣子也跑到這兒來搗亂,這回他又來了,不打他打誰?”
“這算不算欺人太甚啊?知道昱王身體不好,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
眾人七嘴八舌,一邊看著孟長昭又被狗腿子給抬起來,狼狽的逃竄而去。
丁寧他們又追了一陣兒,確定了孟長昭嘴裡的舌頭好像真的斷了一截,可是並沒有全部斷了,可能是斷了一半。
嘖!
這就挺掃興的,他那牙口長得不行啊。
而且把這訊息告訴王爺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果不其然,回了盛和樓稟報了孟長昭的情況,蕭止衡的面色又冷淡了幾分。
旁邊的同僚立即緩和氣氛,“他到底是成國公世子,若真的斷了舌頭成了殘廢,必會來找王爺麻煩。
如今這樣已經算是給他教訓了,也算他罪有應得。”
蕭止衡卻淡淡的哼了一聲,“本王說要割下他的舌頭絕非虛言,既然沒成功……”抬眼看向丁寧,“你們去將他舌頭給本王取來。”
“是!”
丁寧領命,乾脆利落的帶著其他人走了。
餘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這……真要割啊?
元夕沒吱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可在旁人看來這一切明明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有一種沒心沒肺的渣。
夫君為了她都要犯下大錯了,可她居然絲毫沒有勸著的意思。
老話說得好,家有賢妻禍事少,家妻不賢死得早。
元夕此時若是能聽到那些老東西在心裡這麼說她,非得把茶杯都扣到他們鋥亮的腦門兒上不可。
她太清楚蕭止衡鬧大的目的了,逼成國公府的老牌靠山,孟太妃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