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山在府門口被元夕氣得好像要失智了似得,還以為他會直接去找崔氏理論呢,誰想到他真嚥下了這口氣。
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的確是叫人意外,元夕故意激怒他,還以為他會大鬧一場呢。
本想著正好趁著他鬧把他趕走,誰想到沒成功。
跟崔氏說了今日的事,著重提醒她元臻山跟元檸肯定是沒憋好屁,醞釀更壞的事兒呢。
崔氏幾許無奈,嘆口氣後心也徹底冷硬了,“他若一心毀了安忠伯府,老婆子我就要替老祖宗處理掉這不肖子孫了。”
元夕笑了笑,之後抬手揮了揮示意方媽媽還有青棠她們都撤出去,只留下她們祖孫二人。
見她這樣,就知她有重要的事說,崔氏也打起了精神。
“祖母,元臻山明知我不是他的女兒,他為何不敢說出來呢?鬧到這種地步,他居然始終沒在人前說一個字兒,我不信他是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面,我覺著他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誰?”
崔氏愣了愣,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原來你早都知道了。”
“猜到祖母早就看出來了,畢竟您有一雙慧眼。我親爹是誰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崔氏搖頭說不知。
元夕深深地看了看這老太太,她覺著她有閃躲之處,那表現跟外婆差不多。
不得不說,他們這些長輩的態度倒是相似的很,談及此事就閃躲含糊。
“他不說正好,他若是胡說八道,不說旁人,我便先處理了他。”
崔氏還安撫她,這態度更是耐人尋味。
按理來說,自家娶了肚子裡揣崽的媳婦兒,誰不會覺著是有辱門風?
可崔氏絲毫沒有這種表現,甚至都不能認為她覺著元臻山不是親兒子繼而不在乎,她以前很在乎這個繼子的。
本就撲朔迷離,這回更覺著迷糊了。
元夕本來對親爹這事兒並不在意的,可因為這些人的態度,她忽然興致大起。
因為在琢磨自己親爹這件事,以至於她把蕭止衡早上放出的鉤子都給忘了。
直至回府後看到他人了,她才想起來。
但已經沒有那麼心癢難耐了,畢竟他遲早都得說。
但放出鉤子的人看到她居然沒有抓心撓肝,一整日的小開心都煙消雲散了,顯然她沒有一整天想著自己。
小心思一串一串的,但面上是分毫不顯。
“今日很忙?”他淡淡問。
“還行,回了一趟安忠伯府見了見元臻山。”
“他到日子出來了。”
蕭止衡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但想必現如今的元臻山也蹦躂不出什麼水花來。
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孟長昭,但他根本不知孟長昭更是一塊兒扶不上牆的爛泥。
已經定好了他進了京防廂兵,是不會在皇城內外上值,可他會經常於京城內外行走。
給他安排的是永平侯,但永平侯用的其實是睿王的力量。
表面上來看永平侯跟孟太妃結親,所以盡心安排了孟長昭,但實則他陽奉陰違,連孟太妃都被耍了。
“看來在牢裡的日子不好過,他瞧著老了十歲似得。”
“每日勞作,不做便不給飯吃,不變老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