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今日戴小姐去了成國公府,離開後元檸忽然發了病,像被毒蜂蜇過一樣滿臉紅包,但府醫說是花粉不服。”
元夕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她是真愛自己動手啊!但親自動手害人,對於她來說應該是一種樂趣,成功之後肯定極其開心。”
真扭曲啊!
但元夕也挺佩服她的,每一次她都自己動手,但從不會惹人懷疑,這是一種很多人拍馬不及的本領。
“都以為她不起眼好欺負,若不是王妃告訴本王她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興許本王也會被騙過去。”
別看鴞衛藏在很多府邸之中,可永平侯府還真沒有。
永平侯的兩個兒子早早死了,他心灰意冷的掛個閒職,可有可無。
所以根本沒在他身上浪費人力。
他用最平淡的表情說著奉承她的話,元夕想不笑都難。
越看越可愛。
“用晚膳了嗎?”
“還沒。”
果然,按著流程用完晚膳他會要走,她開口一留,他就順勢留下了。
果不其然,蕭止衡用過晚膳又慢慢悠悠的洗漱了一番,之後就要走了。
他步子邁出去了,但很慢,宛如誰給他下了‘慢騰騰藥’。
沒有聽到挽留,他狀似無意的去看元夕,“本王先回去了。”
“嗯,今晚安睡。”
“……”
他表情都有些失控了,今晚怎麼不一樣了呢?
元夕嘴角抽動,看著他彆扭又不可置信的慢慢離開,終於是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
“太可愛了!”
咋整,她就喜歡欺負可愛的!
蕭止衡一夜沒睡好,不由自主的琢磨著她怎麼不發起攻勢了?怎麼不調戲自己了?
是他睡相差惹她煩了?
還是她興致漸消,覺著索然無味了?
各種猜測,但都沒有定論。
翌日雙眼發紅還墜著黑眼圈,在本就猶如白玉般的臉上格外顯眼。
嚇得丁寧一溜跟斗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爺,您這是……孤枕難眠?”
蕭止衡雙眸冷冷,抬腿飛踹。
丁寧迅速跳開,但還是捱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屬下失言,罪該萬死。但您這些日子每天一早從和鳴院出來都神清氣爽的,今兒這幅模樣,實在叫屬下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甚至他都開始覺著王爺可憐了。
他這下屬拿著賣命的錢,操的卻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心,唉!
“你又明白什麼?你連個心上人都沒有。”
丁寧:“……”
他覺著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扎進了他的心裡,又疼又酸。
把嘴欠的丁寧懟得失語,蕭止衡也沒覺著順心,想不通元夕為什麼忽然變了。
難道說,女人都這麼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