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鎮海當晚就把劉同給放了。
他對元臻山說的是,“你是我大哥,小事上你的要求我都不會反駁。但若是涉及整個伯府的名譽、安危存亡,我不會再顧念兄弟之情。
大哥,望你好自為之。”
元鎮海的話是最後的忠告,因為他心知肚明元臻山非要把劉同這姦夫放了,是肯定別有用心。
但現在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當然了,可能自己這忠告也不會有用。
人要作死,是攔不住的。
元臻山的確是根本沒將元鎮海的話放在心上,確認劉同離開之後,他心內就隱隱的開始沸騰起來。
迫不及待,等著成功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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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松身體好轉,能夠上朝了,只是目前的精力只夠他支撐半天的,晌午過後就得回府。
所以蕭遇廷本來想用此時機將蕭止衡擠出樞密院,但錢松這情況讓他期盼落空。
只不過大家都感覺到了錢松這次病過後變得不太一樣了,好像十分亢奮,並且口不擇言。
當面嗆皇上,明顯皇上都不悅了,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好像並沒有看到。
而跟同僚那就更沒素質了,言語爭鋒當面爭吵。
本就與林沅不合,因著流民一事偌大的大殿成了二人爭執的角鬥場。
蕭啟也不管,坐在高處冷眼看著。
下方年紀小一些的都退避開,也不敢參與。
敢去勸架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家都是老頭,真出了什麼事兒能承擔得起。
爭執最後以錢松忽然渾身洩力倒下,嚇壞了一眾人為結局。
林沅像是贏了,但明顯沒贏。
最終關於流民一事,遂了另一派的意思,迎接進城。
之後城裡就開始流傳齊王心懷百姓,愛民如子的傳聞。
這種傳言是誰傳出來的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他們自導自演唄。
上一世就是這樣的,元夕十分清楚。
不過她眼下正忙,手下產業太多,只靠青棠和憐雨必然是不行的,很容易累壞了兩個小丫頭。
再加上城外的莊子即將迎來豐收的時日,她自己的,蕭止衡給她的,再加上安忠伯府的。
三家並在一起,數目就龐大了。
尤其是因為有流民之事,她又買了不少年輕力壯的下人,專門送到莊子上去看守田地。
蕭止衡給她的莊子有一塊地就挨著秋獵場,元夕對這一片極是熟悉,畢竟每年來一回。
那時要掩鋒芒,所以次次狩獵都排個第三,不會太拔尖兒也不會墊底丟人,
勘察良田,元夕走在田間心情不錯。
驀地,站在田埂高處的護衛握緊了手裡的劍,“王妃,有人過來了。”
眾人立即朝那邊兒看,只見七八個人騎著馬,踏著不太平整的土地朝這邊兒跑來。
元夕眸子微眯,“不用緊張,是那幾個傻子。”
傻子,也就是那四個被她三番四次教訓的紈絝子。
到了近處,四個傢伙下馬,嗖嗖的朝元夕跑過來了。
“三姐我們來了。”
“上午看到眼熟的車馬出城,我們就追上來了。”
“三姐,這裡的田是你的嗎?這莊稼長勢真好,果然有三姐鎮著,莊稼都跟別處長得不一樣。”
“沒錯沒錯。”
四個貨你一言我一語,都捯飭的油頭粉面,吹捧的特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