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心下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看來這就是劉同跟姜氏的底牌了。
終於冒出頭來了。
“能確定那些人是什麼身份嗎?”
蕭止衡微微搖頭,“目前未知。但根據他們的身手和組織力來看,非善類,打家劫舍之事怕是沒少做。”
“看來我一直所疑惑的事要真相大白了。”
託著櫻桃酪,她思慮的都忘了吃。
蕭止衡看著她的手,片刻後道:“好吃嗎?”
“?”
看了看櫻桃酪,又看向一臉求知慾的人,她慢慢把手抬起來,“嚐嚐?”
他伸手接了過去。
元夕:“……”
他也沒換勺子,就那麼直接挖了一勺放進了嘴裡。
元夕覺著這小子要麼就是木訥到像個木頭人,要麼就是忒會欲拒還迎勾引人那一套。
她充分地認為他是後者。
“鴞衛?是不是不時出入府中穿著灰袍的那些人。”她忽地問道。
蕭止衡看了她一眼,之後示意丁寧過來演示。
丁寧走上來,直接扯開袍子的衣襟,衣料反面用一種泛著流光的絲線繡了一個不太大的龍飛鳳舞的‘鴞’字。
看到這字型,元夕眸子閃了下,她見過。
上一世,有次整個國公府前往清和寺為孟氏先人祈福,途中遇到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刺殺。
當時場面大亂,女眷的尖叫響徹山巒。
護衛與對方打鬥,不少身負重傷。
對方沒有留下性命,但有的衣袍被割開了,當時她就看到了這個鴞字。
那場刺殺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後來分析是他們興許在找孟長昭,但那次孟長昭沒來。
搞了半天都是蕭止衡的人!
眼神幽幽的看著他,將吃櫻桃酪的人看的不自在了起來。
“怎麼了?你又想吃了?”
“王爺吃吧,喜歡吃的話下回還給你買。”
算了算了,知道他目標不是她,她也就不計較了。
如此說來,他在黔州時就知孟長昭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兒了,還暗戳戳地派人回來刺殺。
哼,男人!
流民進京的事逐漸甚囂塵上,烏子巷那邊兒也鬧騰的厲害,三教九流之人脾氣更大,他們不願意跟流民住在同一個地方。
但很快地,他們就被教訓了。
一些穿著常服不知是什麼身份的人,打完就跑特別沒品。
但奉命在烏子巷那兒盯梢的蕭樂慶等人卻看到幕後指使者了,居然是孟長昭。
別看他們四個是紈絝,誰都在背後罵他們是廢物、行走的儲糞桶等等。
但他們更看不上孟長昭。
秋獵時在獵場見到過他十箭十廢的騎射技術,後來他又跟三姐訂婚,只覺著他癩蛤蟆咬了天鵝。
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沒想到烏子巷的事,這個癩蛤蟆也摻和進來了,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