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成拳,緊了又松,“著實叫你看了一場好戲。
不過檸兒是被逼無奈,我也理解她。這世上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兒女呢?哦,你的母親好像就不是,她情願早早地死了去找她那個野男人去,也不要你。”
元夕眸子微眯,“你跟元臻山真的認識那個男人嗎?其實都不認識,都在胡說八道。
想用這個激怒我,你好天真啊。”
其實她根本不知那個男人是誰,上一世得知真相時太晚了,已經沒有時間去調查了。
這一世呢,她又對此毫無興趣。
能讓母親甘願委身於元臻山,顯然那個男人也不怎麼樣。
姜氏一愣,其實她跟元臻山也不知道。
她本意就是氣元夕罷了,不想憋屈的演戲了,就想著激的她狂躁了更好。
免得讓她看自己笑話。
但元夕的表現令人意外,難道她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
見她說不出話來,元夕隨手擺弄著桌上的鏡子,“你當年在林州生活的很拮据吧,所以現在才這麼愛財。”
“是啊,詩書之家卻窮得很。若不是還有一個跟京城人家的婚約在,怕是這輩子都得耗在那兒。”
“你們一家來京城的路上遇到山匪,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沒被殺了,倒也幸運。”
姜氏眼露警惕,“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元夕意味深長地一笑,果真瞧見她警惕更甚。
之後再說話,姜氏就不接了。
起身離開,出了院子元夕臉就冷了下來。
“姜氏有問題。”
“她有問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王妃今日又在她身上看出什麼陰謀詭計了?”
青棠和憐雨就覺著姜氏這等人就像陰溝裡的臭蟲,不咬人也膈應人。
“詩書之家,姜家雖然不富裕但祖上都是讀書人。姜氏她爹在林州是私塾的教書先生,她母親也一樣。
但姜氏,你們可看到過她讀書寫字?”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並仔細蒐羅記憶,還真沒見過呢。
“姜家一家人在進京時遇到山匪,除了姜氏外她父母以及一個老奴一個丫鬟都死了。
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說她自己是姜氏,她就是了嗎?”
元夕幾連問,兩個丫頭開始覺著後脊發涼,如果姜氏不是姜氏,那她是誰啊?
“這次劉同出城,應該是去找幫手的,她並不會甘心這輩子就這樣被困在伯府裡。
或是出逃,或是……魚死網破。”
元夕堅信自己的猜測。
青棠跟憐雨也緊張了起來,“王妃,接下來怎麼辦?”
“別緊張,攔住他們,抓住現行就行了。”
對付他們,沒那麼難。
上一世他們步步緊逼,她一直以為元臻山是親爹,她顧念著、包容著。
現在知道他根本就是個不相干的人,會慣著他才怪。
而且,就算真的親爹來了,她該不給臉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