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先是心疼了一陣兒花草,這會兒忽然掉下來個信鴿,他又是一通心疼。
青棠無語且新奇,真是沒看出來,他這麼大的體格子里居然藏了那麼一顆柔軟的心。
也不知這麼多年,他是怎麼跟著王爺做事的?
有沒有在殺人之後,充滿愧疚?
將信鴿捧在手心,一邊把它腿上的紙條解了下來。
“咦?”
他把紙條拿在手裡就發出了一聲疑惑。
“怎麼了?”
“紙條被雨水淋到了,上頭的字……”
青棠立即湊過來看,果真見上頭的字糊了,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了。
“雨下的太大了,小小信鴿又執著於盡快送信回來,被雨水淋了也正常。”
哪知丁寧忽然正色,“不正常。放紙條的小竹筒經過特殊的處理,防水放火。這次被雨淋了只能證明放飛信鴿的人沒有將竹筒扣緊。
粗心大意的可能性很低,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太匆忙了沒來得及。”
聞言,青棠也不由得睜大眼睛,“你說得對,趕緊去找王爺。”
丁寧轉身就跑。
青棠也快步的跑回和鳴院,元夕下午的小憩已經結束了,眼下正在等著孟許過來給她檢查。
將剛剛跟丁寧發現的事情說了,元夕眉頭微動,“很可能邊關出事了。”
她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因為自從宋音蹤影全無,那麼多人都沒逮到她時,就隱隱覺著之後會來一波大的。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夜源很急的樣子,為什麼呢?
“那……會打仗是嗎?”憐雨小聲道。
“也沒什麼不好的,該是時候展現一下大齊的國威了。”
多年沒打仗,之前爭奪皇位大齊又發生內鬥,這個國家大是大,但估計在旁人眼裡是一個隨意可欺的紙老虎。
尤其眼下,兄弟爭奪再次上演,宋音再次回到京城,應當也是將這場爭奪當成了一個契機。
但夜源的急,讓人意想不到。
他們就不能再等等嗎?
等到新帝登基時,才算是好機會吧。
沒過多久,蕭止衡便出府了,而且隨著他出府,雨勢又開始變大。
砸的四處噼裡啪啦的,之前聽著當個趣兒,現在聽起來卻不由得有點兒鬧心。
就在這連雨的天氣裡,蕭樂慶他們回來了。
這一次回來,動靜的確跟上回差不多,儘管冒雨,可城裡的百姓也都跑去看。
蕭樂慶他們幾個照常的迎接了各自親人和百姓們的殷切的圍觀,之後才上了馬車回城。
四個人,連帶著去迎接他們的成曉可,直奔昱王府。
元夕因為肚子太大,也因為外面下雨,所以這次並沒有去迎接他們。
只是這會兒看著他們回來,視線上上下下的在他們身上掃了一遍,“這一趟,捱打了?”
顯而易見,他們的精氣神跟之前沒法兒比。
看得出,因為回城特意的梳洗收拾過,但發黑的眼圈和明顯瘦了的身形,一看就是有事兒。
蕭樂慶深吸口氣,另外三個也垂下了頭,一看就是有難言之隱。
成曉可著急,“你們敷衍完了迎接你們的人,匆匆忙忙的就往昱王府跑,誰都知道你們是有事兒。
眼下到了這兒,你們怎麼還不說呢?”
哎呀,可急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