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國之行,短暫的駐足了一月之後,這座黑船又繼續上路。
似是這般半遊商性質的黑船,途中所停靠的地點越少,安全性自然就是越高。
澎國李家所在的的元心島,列國以為心樞的離墟洲。
前者交易皆為見不得光的法劍胚子,屬禁運之物;而後者,則可合理合法的南國與海外的珍材資源置換!眼瞅著馭獸仙宗臨近,迴歸南國的時間也拿手指都數的著了。
黎卿卻是歷在那樓船的頂艙上服餌食氣,周天匯於一龍脊,將那純陰之氣吐納于丹田,蓋一炁摶練,欲證玄陰之基。
然黎卿這玄陰一炁與鬼母那玄陰之氣,只二字之差,卻有著天壤之別!
一元始炁謂之先天,於虛實之間,杳杳冥冥,稱元始,號道真。而諸氣流轉,氣動之極,懸命於天,只較氣之長短。
先天一炁顯道基,諸氣流轉形聚法。
是以,鬼母的玄陰之氣,森寒、噬骨、主侵略;
而他這一口玄陰一炁,冷凌無質,更顯元清……
便在這日復一日的降服周天龍脊,摶練那先天玄陰一炁之時,黎卿身周的陰鬱氣機亦在緩緩地退散,眉宇間鬱郁之色早已祛盡,取而代之是一片宛若烏雲蔽月、鏡中映潭的幽清。
紫府道基雖還未成,但那清冷道韻卻已經開始緩緩的縈繞在身了。
“你也想嘗一嘗?”
且功行完畢,又存思了三刻白骨觀後,黎卿睜開雙眼,入目便見到“燭”正好奇的打量著盒子中僅存的那一枚“青丹餌食”。
“那就給你嚐嚐吧!”
遭這傢伙的逗樂,黎卿輕笑一聲,掣指點出,直接就將那枚餌丹推到了燭的鼻子前。
這以青華寶樹果實與玉靄根為主材糅煉的藥丹,主一道氤氳靈韻,並無忌諱,倒可以讓它嘗一嘗。
若說對這龍獸的豢養,黎卿的“燭龍”與那管道人的霸海龍魚顯然就是兩個極端。
那頭龍鯨一頓便能食盡小半片海域的生靈,常為那管道人以靈丹伺育,甚至在這較安全的列國海域中,更是將那龍鯨放出去與海獸相鬥、覓食。
燭卻是連血食都不太沾染,只習以為常的舔舐著那枚豢龍璧,可那玉璧終究不是萬能的。
黎卿若想要將這虯龍好生培育,自是得拗過來它那習性,它畢竟不是那類餐五行之精便能臻作完全體的龍靈,它是實打實的龍獸啊。
再望向“燭”身前的豢龍璧,自從它一蛻化虯之後,日日舔舐,這豢龍璧已經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想來也經用不了幾年了。
即使染不得血食,或可多飲藥餌靈粹?
見得燭並不抗拒將那餌丹,黎卿心頭大定!
往後當在幽天-岐山域中整理出幾座堪用的府苑,好生糅煉些餌丹來食用。
正於艙室中冥思琢磨,突然,整座樓船急劇的往一側傾斜,似是有側翻的危險,“燭”更是因此一個翻滾就摔倒在了牆壁上。
暴戾的龍吟之聲震天而響!
黎卿眉頭一挑,轉過頭去,與“燭”四目相對,然所見的只有那一雙清澈呆然的眸子。
其中狠厲,決然不像是這傢伙能叫出來的。
那蒼涼暴戾的龍吟再度震響,伴隨捲起的滔天大浪,卻是來自於海上?
“昂!”
燭擺動著腦袋,又是學著那怒吼長吟了起來,只是它的叫聲與之相比,就稚嫩的有那麼一點點兒好笑了。
“燭,在這裡別動,我且出去看一看。”
黎卿眉頭蹙起,單指掐訣,以天府玄元氣封上門窗,教這丹虯老實盤踞在船艙中,安撫一聲,便快步的往上層甲板出去。
此刻,樓船上那道風水法幡已然高高捲起,兩位紫府船尊撐起磅礴的風壁,強自抬起這座樓船,從那大浪的包圍中破空而去,滑翔了千丈之後再次落到了海面上。
這一升一降,著實令船上的諸修吃了個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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