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盡頭,凌霄寶殿,金闕渺渺。
漫漫白玉天梯,上至至高,昊天所居。
呂嶽穿越過來之時,在洪荒大地之上為非作歹,不敬天數,不尊聖人,狂妄自大,熟讀洪荒千百篇,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須知:天外由天,人外有人。
一山還比一山高。
縱使通天教主,聖人之尊,不也無法護門下弟子周全。
深諳苟道的呂嶽,性格內斂,深邃沉著,盡力避免沾染因果,可封神大劫之下,又豈是他一個金仙可以避免的。
想要做一個逍遙散仙難?沒有編制,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喊打喊殺,還不如掛靠在天庭之上,積攢功德,順便拉一些良善同門躲避災劫,也算報答了通天教主的教化之恩。
比如:三霄娘娘,絕不是貪戀其美貌。
至於那些身犯殺劫的弟子,他自然不會去救,恨不得立馬送他們上榜,填充封神榜,剩下的同門師兄弟聆聽聖人講道。
進入天界,身在南天門之外。
一眼望去,天庭氣象不凡,作為三界樞紐,梳理天地靈氣運轉,多次易主,前有東皇太一,後有帝俊執掌,可始終屹立不倒。
傳聞三教聖人還想讓自己門下傑出的親傳弟子當天帝,被鴻鈞道祖否決,便宜了自己的兩個童兒,昊天,瑤池。
在他看來,那不過是謠言,昊天,瑤池修為僅次於聖人,乃是天帝的不二人選,三教首席大弟子修為不夠,根本無法服眾。
穿過南天門,金光萬道滾虹霓,瑞氣千條噴紫霧,仙家居所,靈氣化液跌入瑤池之中,洪荒大地中的靈氣不及天庭萬分之一。
虛空之中有一尊尊散修坐鎮,修為最高也不過金仙。大部分乃是天仙境界的修士,南天門內,撒豆成兵,巡邏的天兵天將神色黯淡,動作單一僵硬。
“人數確實有點少。”
紅袍三眼,氣勢兇悍的呂嶽被一位金甲神將攔住去路,神色恭敬道:“道友,此乃南天門,不可擅闖。”
呂嶽點頭,拱手道:“貧道乃是截教門徒,通天教主坐下外門弟子呂嶽,今日特來拜見天帝,還請金甲神將通稟。”
從虛空中走出來的金甲神將,面露惶恐之色,截教的威名他可是早有耳聞,在洪荒大地之上游歷之時,便聽說截教門徒肆虐殘忍,今日一見,傳聞似乎有誤。
截教弟子還是非常的懂禮貌的嘛。
“道友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金甲神將恭敬施禮,朝著凌霄寶殿走去。
呂嶽環顧一圈,一些隱匿虛空的散修議論紛紛,神念傳音:“傳聞截教弟子跋扈無禮,看上的天地靈材便強硬的搶走,今日一觀,呂嶽道友心情和善,並非傳聞中的瘟神,揮手滅一城的魔頭。”
“可能是有求於人。”
“我聽說封神將至,三教弟子看不上天庭,私底下叫昊天大帝為小兒。”
呂嶽何等耳力,修為精湛,隱匿虛空的散修神念傳音,早已被他捕捉,可他並未發怒,他們說的確實是真的。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截教弟子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大部分蝸居在洞府之中修行,哪怕是搶奪天才地寶,那也是為了修為精進。
“呂嶽道友,請!”
剛才通稟的金甲神將再次折返,呂嶽感激點頭,手指一點,袖口飛出一顆丹藥,落在金甲神將的手上:“此乃貧道閒暇之時,煉製的金丹,可增進道友千年法力,還請收下。”
“謝道友。”
金甲神將熱淚盈眶,神態更是恭謹,他們來天庭任職,不就是為了修行資源,躲避災禍,不過是通稟一聲,便有如此待遇。
少之又少!
在他千年的歲月之中,沒有一位三教弟子會認真看他們一眼。
頗有一種知己之感。
金甲神將提醒道:“呂嶽道友,闡教廣成子已在凌霄寶殿待了不少時間,似與天帝有爭執!”
“多謝提醒。”
呂嶽傳音之後,便跟在金甲神將的身後,朝著凌霄寶殿走去。
一點小恩小惠,便換來一些情報,在呂嶽看來是非常值得的,洪荒之中,講究福源,福報,管中窺豹,天下大勢,基本上都是從不起眼的小事情開始醞釀,別看山野精怪,天兵天將,平時都是不起眼的存在,積少成多,依舊可以撼動天道大勢。
封神大劫,不就是闡教十二金仙助軒轅登上人皇之業位犯下的殺孽,久久不散,引發的殺戒。
天庭浩渺,天宮一百零八座,乃是以天罡地煞之數排列。
一根根天柱插入雲海之中,足足有萬丈之巨,每一根天柱之上,盤繞這金龍,一眼看上去明霞寰寰,不時還能看到巨靈一族之人,使出巨力,肩扛神山,點綴雲海。
也有龍伯一族,早已投靠昊天,扔下魚竿,在雲海之中垂釣。
呂嶽登上白玉臺階,走了上萬臺階,來到凌霄寶殿門外,幾個披著紗衣玉簪的仙女恭敬站在門口,竊竊私語。
見呂嶽真容,臉色蒼白,朝著瑤池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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