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呂嶽看著周信,李奇二人身穿血紅長袍,頭頂烏黑,更有甚者,李奇雙眼冒著藍光,周信面板血藍,與呂嶽形象幾乎沒有不同。
曉得二人學習他的道法,乃是有缺陷的道法,雖然進步奇快,威力奇大,不輸尋常天仙,可實際上前途已斷,最多也就是享一人間富貴。
嘆息一聲。
法力微動,將寶盒開啟,一株下品靈根赫然顯露其中。
如今洪荒天地經歷龍漢大劫,巫妖大戰之後,早已千瘡百孔,天地之間修行資源早已枯竭不少,能尋來一株下品靈根當賀禮,九龍島四聖確實用心了。
“你等二人追隨為師千年,法力斑駁,雖習得一身神通,須知神通不敵天數,賜予二人一片金葉含在口中,洗滌斑駁法力,百年之內,若是僥倖煉化,可得天仙道果,若沒有煉化,周信你便帶著四位四弟下山,積攢功德,享人間富貴。”
呂嶽將寶盒捧在手心,掐下下品靈根的兩片金葉,遞給周信,李奇,一人一片。
至於剩下的三位徒弟朱天麟、楊文輝、鄭倫,他們修為還不如二人,不過煉虛初期,哪怕是服用也是暴斂天物。
“多謝師尊。”
“能得師尊青睞,傳授神通術法,本已是弟子福源,萬不敢多求。”李奇跪在地上,心思單純道。
他的五個弟子,都是呂嶽外出遊歷之時,在妖獸的口中撿回來的孩子,呂嶽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待,可因果不能強求。
熟知封神劇情的呂嶽,曉得封神榜上有其名,倒也並未有多傷心,仙途雖斷,可神道有名,好歹也算是留下了性命。
不比那化作飛灰的截教同門強。
呂嶽將盒子蓋上,想著將下品靈根煉化之後在出關,便吩咐道:“本座將再次閉關百年,你們便去修煉吧。”
周信,李奇躬身離開,退出瘟神宮。
呂嶽隨手啟動鐫刻在瘟神宮中的陣法,隔絕外人的探查,便潛心修煉起來。
洪荒歲月不計年,隨便一閉關,百年的歲月便悄然而逝。
呂嶽將下品靈根松果枝煉化之後,隱入慶雲之中,松果枝椏隨風而動,凝結下品靈果三顆,蘊含三道神通術法。
還可鎮壓他自身氣運。
呂嶽眸光閃爍,看著頭頂氣運,赤日如煙,斑駁的黑色纏繞在煙柱之上,乃是他曾經修煉瘟癀毒陣造下的殺孽。
苦笑一聲。
幸虧截教萬仙來潮,有聖人氣運福澤弟子,若不然,他出門在外,早就被路過的正義之士當成魔頭斬殺,換取功德業績。
慶雲之中,諸多靈寶散發著滲人的綠色光芒,呂嶽心念一動,將一身瘟癀道法寄託在定形瘟幡之中,他自創瘟癀之道,有定形瘟幡寄託足矣,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煉製的後天靈寶全部用來寄託自己的瘟癀之法,完全是暴斂天物。
指瘟雙劍,一把劍汲取藥石之力,成為一把救人之劍,一把劍,浸染藥石之毒,成為一把殺戮之劍。
列瘟印,最適合印的法門,乃是元始天尊為廣成子煉知的番天印,大巧不工,拿起板磚砸在地上,也是一個坑。
瘟疫鍾,有先天至寶東皇鍾作為模板,完全可以加持防禦。
將諸多法寶洗滌一遍之後,呂嶽便出關了。
站在瘟神宮上,俯視九龍島,諸多生靈畏懼的朝著深林跑去,可見之前呂嶽沒有少拿他們修煉,如此敗壞氣運,幾乎與魔道無異。
怎麼能不被天道所棄。
隨手一指,九龍島上靈氣匯聚,化作靈雨飄散,滋養萬物生靈,算是他的一種賠償。
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手為之,施恩九龍島生靈,雖是小恩小惠,不足以驅散他的諸多業力,可日積月累之下,也能減少一些劫難。
“師尊,您老為何降下甘霖,不過是一些尋常牲畜罷了。”周信等人早已出關,在九龍島上升起爐火,燒烤著靈獸大腿。
吃的好不快哉!
呂嶽聞言微皺,看著手染鮮血的周信等弟子,教訓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積年累月下,你們必然會犯下殺劫,神仙難救。”
“弟子知錯。”
周信,李奇等人連忙跪拜在地,大汗淋漓。
“起來吧。亡羊補牢,也不算晚,希望你們謹記。”呂嶽失望的看了一眼周信跟李奇,終究還是沒有煉化,浪費了機緣。
“師尊,九龍島四聖之前來過一次,見師尊閉關,便離開了,不過他們留下話,等你出關之後,希望你赴宴。”
呂嶽點點頭,九龍島四聖能等他百年之久,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若是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他也確實應該見見這些截教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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