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歍狐祖面色一僵,顫抖的手指落下,無奈的嘆氣道:“呂嶽道友,吾雖有利用你的嫌疑,可你盡然要將吾青丘一脈屠戮殆盡。
是否太過於狠毒一些。”
呂嶽涼薄一笑。
“狠毒一些。”
“有歍狐祖,事情的起因既然是有你而起,不如由你而終,北冥化作一片鬼蜮,事情的根源同樣在你,業力之深,吾的小身板可扛不住,不如讓你青丘一脈抗下如何?”
聞言!
有歍狐祖更是面如死灰,青丘一脈的狐族修行的道法,本就趨向於幻術,實力低微,在上古之時,更是因為助紂為虐,業力纏身,如今與人族結下善緣,藉助人道功德方由一線生機,不被天道擯棄,今日之禍,若是由青丘一脈的狐族一力承擔。
天罰之下,還能剩下幾隻。
“吾不許。”
有歍狐祖露出猩紅的目光,身後一尊血淋淋的九尾天狐法相,遮天蔽日,朝著呂嶽擊殺而至,呂嶽冷笑一聲。
“由不得你。”
手中紫電錘散發出上清神雷激射而出,僅僅一擊,便將大羅境界的有歍狐祖的法相擊碎,無神兵利器,還一身傷痕。
他又豈是呂嶽的對手。
砰~煙霧散去。
有歍狐祖跌坐在深坑之中,一隻渾濁的獨眼,祈求道:“呂嶽道友,吾有歍對不住你,以你之能,雖業力加身,可性命無憂,難道真的不能大發慈悲,放過吾青丘一脈。”
呂嶽殘忍一笑,露出猩紅的獠牙,神色漠然:“在你算計吾之時,青丘一脈的結局已經註定,是整個青丘狐族生生世世淪落成吾的奴隸,一盞青燈,永寂囚禁在吾之神國,生生世世為吾提供香火信仰,還是你自己承擔這滔天的業力,二選一。”
呂嶽眉目微蹙,注視著東皇太一,上古之時,隕落的萬千妖族的怨靈,戾氣,匯聚在他的身邊,化作一張漆黑的披風,套在他的身上。
天地倒懸,日月無光。
蒼穹之上,一道猩紅的天罰之眼,默默的浮現,天道之力蓄力而動。
“有歍。事已至此,何必在優柔寡斷,不如迴歸吾的懷抱,與本皇開創吾妖族盛事。”東皇太一的聲音如同冤靈在嘶吼。
雜亂無章。
分不清其聲線。
“執念之深,幾近於魔。”
呂嶽眉頭一皺,看著一團黑氣從東皇太一的身上冒出,一團團醜陋的血肉化作一隻利爪,朝著有歍的腦袋抓去。
撕心裂肺的痛。
遠比心靈上的震撼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有歍狐祖身上冒著黑光,慢慢的侵蝕著他的神智。
“不!”
“東皇,吾不能看著吾狐族成為呂嶽的奴僕。”
有歍狐祖聲音淒厲,半張俊美的容顏被黑氣覆蓋,只剩下一隻獨眼,悔不當初。
“有歍狐祖,你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
呂嶽於心不忍,不過並未出手制止,一切都看有歍的選擇,他若是一條道走到黑,呂嶽自然也會收取自己的利息。
滔天的業力,他也需要有人分擔不是。“待本座將他們全部擒殺,青丘狐族自然會安然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