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沙缽略後,呂尚鋼鞭一頓,開口道:“缽魯渾,我為突厥統帥,節制牙帳兵馬,你服是不服。”
缽魯渾滿臉漲紅,汗珠從額頭滾落,在呂尚面前,他不敢猶豫,直接道:“服,缽魯渾服了,缽魯渾心服口服,將軍神勇,蓋世無敵,缽魯渾怎敢不服,願為將軍牽馬墜鐙,效命帳前。”
“好,我相信你缽魯渾是條漢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著,呂尚抬起手中鋼鞭,就在鋼鞭與獨腳銅人分開的剎那,缽魯渾長鬆了口氣,隨後似抽乾了渾身氣力一樣,臉色蒼白的癱倒在地上。
“怪物啊,”
剛才那一鞭,真的讓缽魯渾有種被泰山壓頂,即將被壓成肉糜的恐怖感。
那一刻,骨骼在長鳴,筋肉在哀泣,血液在顫抖,缽魯渾毫不懷疑,如果沙缽略求情稍晚一會兒,呂尚稍用力一些,他會是個什麼下場,骨斷筋折都是輕的。
“孛日帖赤,願為將軍牽馬墜鐙,效命帳前。”
本有些惱怒呂尚狂言的孛日帖赤,在見呂尚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缽魯渾這個突厥第一高手後,當即心悅誠服的單膝跪地,向呂尚行禮。
這不是從心,而是如缽魯渾所說的那樣,強者只會被更強者折服。
孛日帖赤是沙缽略帳下,僅次於缽魯渾的猛將,在突厥人中威望極高,他這一跪,立刻起了連鎖反應,沙缽略身邊除了處羅侯之外,許多重臣也單膝跪地,向呂尚這個隋將立誓效力。
“將軍萬勝,將軍萬勝,將軍萬勝!!”
金帳周圍的突厥士兵,在見到缽魯渾、孛日帖赤,乃至一眾金帳重臣,都願為呂尚效力之後,紛紛放下手中兵器,單膝跪地,齊聲高呼。
突厥人崇拜強者,信奉弱肉強食,他們‘重兵死而恥病終’,以戰爭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們來如激矢,去如絕弦,弓強馬壯,迅猛快捷。
對於大部分的突厥人來說,他們不在乎胡人或是漢人來統帥他們,他們真正在乎的只是誰能帶領他們,在戰場上無往不勝,掠奪更多的財富與土地,獲得更高的榮耀與地位。
呂尚以絕世武力折服眾人,此刻在他們心中,呂尚就是那個能引領他們攫取這一切的強者。
沙缽略站在一旁,眼見呂尚已確立了威信,贏得了將士們的擁護,面露喜色。
“呂尚,果然了得,有他作我的統帥,達頭老賊,你我孰勝孰負,還猶未可知。”
在見識到呂尚的能耐後,沙缽略心頭大石落地。
呂尚環視四周,看著那些高呼‘將軍萬勝’的突厥士兵,從這一刻起,呂尚在突厥牙帳中的地位已然穩固,手持金狼頭纛,節制五萬帳。
“諸位請起!”
呂尚高聲,振臂而呼,道:“既蒙各位錯愛,願聽我號令,自當不負所托。自今日起,咱們同生共死,以這五萬帳之眾,踏平達頭。”
眾人轟然應諾,聲震牙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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