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魯渾、魏成等人齊聲領命。寅時未到,數千騎兵已蓄勢待發,戰馬噴著熱氣,馬蹄不安的刨著地面。
呂尚一身雁翎甲,手執竹節鋼鞭,胯下紫電寒霜,立於騎兵陣列的最前方,在他身後,缽魯渾一手握著獨腳銅人,一手高擎金狼頭纛,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眾軍聽令,出擊!”
呂尚一聲令下,數千騎兵似離弦之箭,向著西突厥大營飛馳而去。馬蹄聲踏破黎明前的寂靜,在曳咥河河畔迴盪。
此時剛到寅時,按呂尚前世的計時方式來算,是凌晨三時。
這個時間,也是人最睏乏,睡得最沉的時候。
西突厥大營內一片靜謐,除了值守的哨兵,大部分人都沉於睡夢。
踏!踏!踏!呂尚一馬當先,衝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紫電寒霜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蓬勃戰意,嘶鳴著奮力奔跑,四蹄翻飛間,濺起陣陣塵土。
轟隆!尚司朗、新永豐、魏成三人各率八百騎兵,如三條黑色洪流,竭力的跟著金狼頭纛。
就在距離西突厥大營還有百數十丈時,營盤中值守的哨兵,終是察覺到了營外的異樣。
“敵襲!敵襲!”
他們的呼喊聲還未傳遠,就被疾馳而來的黑色洪流淹沒。
“殺!!”
呂尚鋼鞭所指,身後的騎兵們齊聲怒吼,這吼聲匯聚在一起,猶如滾滾驚雷,徹底在西突厥營地炸開。
衝在最前方的呂尚,瞬間撕裂了西突厥大營的外圍防線。
他手中竹節鋼鞭揮舞,紫電寒霜在敵群中縱橫馳騁,馬嘶人喊,所到之處,血色漫天。
普通的突厥士卒,如何能抵擋呂尚這種絕世武夫的衝殺。
如今的呂尚,早已達至人間武力的頂點,非地仙親至,奈他不得,竹節鋼鞭更是裹挾風雷,勢不可擋。
西突厥營地中的突厥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暈頭轉向,許多人還未看清敵人的模樣,就死在了亂軍之中。
那些試圖抵抗的突厥人,更是被呂尚的黑色洪流直接碾碎。
尚司朗、新永豐、魏成配合著呂尚,如鋒利的楔子,狠狠插入突厥陣營。長刀揮舞,寒光閃爍,突厥人的慘叫接連響起,兵器碰撞聲,馬嘶聲交織。
“殺啊啊!”
缽魯渾高擎金狼頭纛,在混戰中異常顯眼。
他單手揮舞著獨腳銅人,千斤重的銅人槊,在他的手上幾若無物,帶著呼呼風聲,所過之處,西突厥士兵無不被震飛出去,筋骨粉碎。
他大喝著左衝右突,手中的金狼頭纛在風中烈烈作響。
有著金狼頭纛的引領,數千騎兵緊緊跟著金狼頭纛,向西突厥營地的腹地發起衝鋒。
他們的身影在火光與血光中穿梭,驅趕著潰散的西突厥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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