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蕭大山有些無語,道:“王爺,這欽差未免太直接了吧,張貼告示,蒐集你和州牧大人的罪證,這簡直就是騎在頭上……”
秦長歌白了眼蕭大山,蕭大山這才沒有把話說完。
秦長歌想了想,“這次這個慕容長空可以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他是一心求死啊。”
蕭大山愣了愣。
秦長歌平靜道:“藩王就算犯了罪,也不過是小懲大誡,能夠一棒子把藩王打死的,只有藩王造反一條罪名。”
“只不過,並不是說皇帝認為藩王要造反,就可以隨意出兵的。”
秦長歌深吸一口氣,道:“所有事情,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名不正言不順,事難成!”
“老四想要出兵,只能等老二率先出手才行,但是老二出手,那肯定就是準備萬全了,到那時候就晚了,所以只能不斷的刺激老二,讓老二沒準備好的時候不得不出手。”
“這個欽差,就是來幹這髒活的。”秦長歌說道,“慕容長空現在對我們用這招,不是為了對付我們,而是為了等到海州的時候,用這一招,師出有名!”
“原來如此!”蕭大山恍然,而後深深地看了眼秦長歌,“王爺,我一直覺得,你當皇帝肯定不差!”
“你這濃眉大眼的也會拍馬屁了。”秦長歌白了眼蕭大山。
……
……
第二天。
梁王府。
欽差慕容長空前來拜訪秦長歌。
蕭大山在大廳上叫了起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秦長歌從地宮中走出,而後看著蕭大山,“又怎麼了?”
這個時候,秦長歌這才看見一旁的慕容長空,而後白了眼蕭大山,這麼快就把人請進來了?“王爺,下官冒昧到訪,還請見諒。”慕容長空抱拳。
“沒事。”秦長歌擺了擺手,主要是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坐吧。”秦長歌揮手示意。
慕容長空點頭,坐了下來,“剛剛聽見這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知道是何人所做?”
蕭大山看著秦長歌,“自然是王爺。”
秦長歌擺了擺手,“我也是從其他地方聽來的。”
慕容長空深深地看了眼秦長歌,“下官自問學富五車,卻從來沒有聽過這番話。”
“這重要嗎?”秦長歌聳聳肩膀。
慕容長空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下官這次來,是來辭行的,王爺和梅大人在雲州的風評很好,下官已經如實寫好奏摺,呈給陛下了。”
“嗯。”秦長歌點頭,“那就祝慕容大人一路順風。”
慕容長空看著秦長歌,面色有些遲疑。
本來以為秦長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閒散藩王,沒有什麼野心。
但是聽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後,慕容長空卻發現,或許秦長歌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王爺,陛下雄才大略,有改天換地的志向,請王爺鼎力相助陛下,就算不幫忙,也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慕容長空深深鞠躬。
秦長歌聞言直翻白眼,這傢伙完全就是老四的小迷弟啊。
“放心好了,我只想飛昇。”秦長歌擺擺手。
“多謝王爺。”慕容長空這才挺直腰桿,而後說道:“下官告辭。”
說完這話,慕容長空離開了梁王府。
看著慕容長空離去的背影,秦長歌嘆了口氣,這傢伙雖然死心塌地的追隨秦長安,讓人有些費解,但是不得不說,是條漢子!
“壯士一去兮——”
“不復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