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你要是現在跟我們說實話,我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要是還想著包庇時明輝和時餘,就準備進去吃牢飯吧!”
“就是!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們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真想不通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幫時明輝和時餘做假賬,你不知道做假賬是要坐牢的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著張月的神色間都是怒意,顯然是真的認為時氏破產是因為時明輝和時餘把公司賬上的錢給偷偷轉走了。
張月面無表情地聽著,沒說話,她已經解釋過很多次,時明輝和時餘沒有動過公司賬上的錢,公司確實是資金鍊斷了所以不得不申請倒閉。
然而,這些股東們現在根本聽不進一個字,就是固執地覺得時餘和時明輝偷偷轉移了公司的錢。
畢竟如果這是真的,他們還能告時餘和時明輝,讓他們給自己賠錢。
就在眾人吵吵嚷嚷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都在會議室裡吵什麼呢?鬧哄哄跟菜市場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你是清晨菜場討價還價的大媽們。”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
見時明輝走進會議室,有股東陰陽怪氣地開口:“喲,時總還知道來公司呢?之前悅瀾灣的專案出問題之後,就一直在家裡龜縮著,現在時氏稅務出了問題,不是更應該縮在家裡嗎?”
話音剛落,就有人接上:“還縮在家裡?說不定要不了明天,就又會被警察抓進去了,就是時總歲數也不小了,不知道這次進去還有沒有機會出來。”
時明輝並沒有理會那些嘲諷的聲音,如果是以前他會在意,但自從時氏出事後,這種冷嘲熱諷的聲音他聽多了,早就不在意了。
走到主位上坐下,他冷冷掃視了在場的股東一眼,沉聲道:“在時氏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挪用過時氏一分錢,時餘也不可能挪用公司的錢,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讓財務把這些年的賬目公開查賬。
“我是不怕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但要是查賬的時候查出哪個股東侵佔了公司的利益,即使只是一分錢,我也會追究到底!”
隨著他話音落下,會議室陷入一片安靜。
他們作為時氏的股東,也參與管理時氏大大小小的部門,在時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偶爾揩一下公司油的行為。
只是這種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要是真擺到檯面上來一筆一筆查,到時候面子裡子都沒了,說不定還得往外吐。
想到這兒,有股東臉上露出一個笑,“時總,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剛才時小姐被警察帶走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所以還是查一下,只要能證明時小姐和時總你的清白,那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對吧?”
時明輝臉色沉冷,“我說了,可以查,但是不能只查我一個人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查一遍,免得大家以後再扯皮。”
“……”
會議室裡安靜下來,所有股東都沒再開口。
時明輝冷笑一聲,站起身道:“我給過你們機會,既然你們不想查,就別圍在這裡為難財務,不過我提醒你們一下,既然警察今早把時餘帶去了警局,那查時氏的賬是早晚的事,或許現在已經開始查了,你們尾巴沒掃乾淨的,就自求多福吧!”
見所有股東神色各異,有的股東臉色瞬間煞白,時明輝眼裡閃過嘲諷,直接轉身離開。
警局。
警察對時餘進行詢問,問完之後就離開了。
時餘坐在審訊室,盯著牆壁思索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