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時餘轉身朝門診走去。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梁遠舟。
他神色冰冷地看著她,眼裡沒有絲毫溫度,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時餘垂下眸,當作沒看到他,快步朝門診走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拽住。
“時餘,只要你跟我服個軟,之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們繼續準備婚禮,嫁給我之後,你就不用再出來工作,也不會再遭遇這種事。”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抓痕上,臉色有些陰沉。
時餘甩開他的手,冷冷道:“用不著。”
這點遭遇,跟嫁給他忍受他出軌,噁心自己一輩子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說完看都沒再看梁遠舟一眼,徑直離開。
梁遠舟站在原地,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眼底翻湧著怒意。
他已經願意退一步,低聲下氣地讓她回到他身邊,她卻還這麼不識好歹。
既然這樣,那他就讓她知道,離了他,她什麼都不是!
梁遠舟拿出手機撥通鍾楚的電話,冷聲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時餘再接到一個案子。”
結束通話電話,他冷冷看了一眼時餘離開的方向,轉身離開。
時餘處理好臉上的傷,拿好藥之後發了個訊息問司皓宇到警局沒有。
司皓宇直接撥了個語音過來,“時餘姐,剛才王女士已經帶她女兒回去了,我現在正在回醫院的臉上。”
“好,你開慢點,不用著急。”
警局離醫院很近,不到十分鐘,司皓宇就到了。
回去的路上,司皓宇忍不住問時餘,“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對於當事人的事,管的有點過於多了,比如王女士女兒被前夫強行帶走這種事,她明明直接報警就行,但卻要聯絡你,讓你親自跑一趟。”
要是每個案子她都這麼管,那不得累死啊?
時餘看向他,開口道:“錢女士是從外地嫁過來的,那種情況下,她應該是太過著急不知道該聯絡誰,所以才聯絡我,我們做律師,不僅要講求效率,有時候也要講溫度。”
“好吧。”
司皓宇沒有反駁她,但內心卻也不認同她這種行為。
作為律師,只要按照規章制度和法條來辦案就夠了,至於同情心,那個東西對律師來說沒用,只會對自己造成心理負擔。
對於他來說,法律是為秩序而生,而不是為公平而生。
看出他並不贊同自己的話,時餘笑了笑,也沒再開口。
每個律師都有自己的辦案風格,她沒必要強行要求對方跟自己一樣。
對於律師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幫當事人解決他所需要解決的問題。
接下來幾天,司皓宇除了看時餘給他的案例,時餘開庭的時候也會跟著去。
時餘事情很多,基本每天都在外面跑,有時候還要熬夜加班。
一個星期下來,司皓宇覺得自己兩條腿都跑細了不少。
週五晚上,他跟時餘吃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
“好累啊,原來做律師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