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孝見這主僕三人願意叫家長過來,這才放心下來。
笑著起身說道,“這天寒地凍的,病人剛好,不宜吹寒風。
這診室就留給你們。
本官坐了一下午,正好在院子裡活動活動。”
兩個婆子不由再次道謝。
等李景孝出了診室,其中一個忙出去吩咐人,快馬去通知家裡。
而李景孝則站在真武大帝大殿前,從物品欄裡拿出根長棍,開始練習起少林棍法。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少林棍法也從小成(172/500),漲到了(182/500)。
李景孝自己渾身氣力勃發,血氣奔騰,暗道一聲痛快。
目光看向站在屋簷下等了十幾分鍾,官服上繡著虎豹,代表著這人是二品武官的中年人。
收起長棍,拱手一禮,“見過大人。”
那人撫須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然後誇讚道,“久聞李大人棍法無雙,今日親眼所見,確實了不得。”
李景孝客套幾句,笑著請對方進了會客廳喝茶。
一番客套之後,龐廣瀚主動表明自己的身份。
然後才說道,“說起來,還請李大人為本官保密,那位崔氏女是本官多方設法,才招募的高句麗貴女密探。
這次拿到機密情報第一時間便進京上報,對朝廷有大功。”
李景孝自然不會對方說什麼自己就全信,回頭找夏守忠問問就知道真假。
但對方也肯定不敢假冒五軍都督府,前軍都督僉事的身份,這事根本沒法作假。
笑著點點頭,“大人放心,下官最是敬重這些為國效命的忠勇之人。
對那些仰慕天朝,主動歸化,還為國朝出生入死的義士,也是萬分敬仰和傾佩。
今後若有需要,下官分文不取。”
龐廣瀚這才放心下來。
李景孝以前就是個小道士,要不是一身的本事,又恰巧遇到皇陵的事,哪裡這麼容易就受到太上皇的青睞和喜歡。
不過,剛剛看他耍的那套棍法,招式有些繁多,不太適合戰場上簡單、直接,需要一招斃命的環境。
但用在單打獨鬥上,那是一等一的武功。
可見對方和朝廷內外確實沒什麼交集,否則早就出名了。
龐廣瀚心裡不由更加放心起來。
試探著問了句,“本官想求一枚九花玉露丸防身,不知道李大人手裡的丹藥可有剩餘?”
李景孝想都不想就搖頭,“丹藥暫時確實有一些,但龐大人見諒,玉露丸難以久存,三五個月便藥效大減。
而且宮裡特意叮囑過,下官也不敢私相授予。”
李景孝這是篤定龐廣瀚,不敢去宮裡問這話的真假。
而龐廣瀚其實也很理解李景孝的做法。
這種對外傷、內傷都有奇效的傷藥,被草原或者異族得了去。
萬一救下某個大人物,不僅對朝廷是壞事,對李景孝同樣是大麻煩。
送走了龐廣瀚一行人,李景孝想了想,吩咐賈蘅回家告訴秦可卿,自己要請人吃飯,會晚點回去。
帶著護衛直接去了夏守忠的家。
可惜夏守忠今晚值守,沒時間出宮。
李景孝乾脆又去了皇宮,雖然天色已黑,宮門不可能開啟。
卻不妨礙夏守忠被人用吊籃,從宮牆上放下來。
一見面,夏守忠就抱怨道,“這天寒地凍的,有事就不能明天白天再說嗎?”
李景孝知道這死太監,故意抱怨想要好處。
但自己要說的可是公事,鳥都不鳥夏守忠,開始問起了龐廣瀚的事。
夏守忠這才收起了心思。
想了想後才說道,“前軍都督府倒是彙報過這事,那崔氏女本來是高句麗上貢的貢女。
只是這女人練過武,嬤嬤們檢查體形時,不僅雙手有老繭,身體上還有些小傷疤。
第一關就被刷了下去。
不過高麗海州崔氏向來仰慕天朝,和天朝也多有皮貨、人參、鹿茸往來。
這崔氏女自己也不願意,毫無所得就被打發回家鄉,就被五軍都督府收為女諜。
這次從高麗探查到有高麗大臣私通韃靼,不僅走私糧食給韃靼,還交易鐵器。
崔氏女也聰明,知道告訴高麗王,還不如帶著確定證據回京城。
再由朝廷下旨訓斥高麗王和小朝廷的官員。
不僅她自己和家族安全,有人勾結韃靼之事的可信度,也比她父親一個六品官,上報給高麗王的可信度更高。”
李景孝這才放心下來,至於高麗是否有人私通韃靼,那是根本不用懷疑的事。
現在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韃靼會不會,聯合高麗的內鬼進攻高麗。
但看了看夏守忠的表情,見他臉色帶著些擔憂之情。
李景孝就猜到,朝廷已經有這方面的顧忌了。
乾脆就不提這事了。
正想離開,夏守忠忽然拉著李景孝,小聲說道,“景祐,你功夫那麼好,若是韃靼真的強攻高麗,不妨趁機去遼東走一圈。
混點戰功回來,再上下打點一番,說不定就能因功恢復祖上的爵位。”
李景孝不由一愣,一等昭武將軍聽著地位挺高的,可實際上離超品爵位差遠了。
賈家祖上那麼風光,一門雙國公可謂勳貴第一。
但到了這一代,也就賈赦頭上有個一等將軍的頭銜,在四王八公的圈子裡,早就遠離了核心圈子。
說到底,就是子弟身上沒軍功。
只是自己剛成親,每天穩定的100點經驗到手。
又和媳婦親暱的蜜裡調油,每天不知道多爽快。
過年之後的二月份,又會娶賈元春過門,日子肯定更舒服。
出去打仗,少則半年,多則兩三年都很正常。
而兩三年的時間,都夠自己升級到2、30級了。
夏守忠見他遲疑,知道年輕人剛成親,捨不得溫柔鄉。
當年皇帝還是皇子時,剛成親時的頭幾年,也和李景孝一樣,恨不得成天和皇后成雙成對。
笑著說道,“景祐不用這麼早答應,反正現在還是寒冬時節。
韃靼人就算出兵,也得到春天冰雪消融之時。
否則大軍強行前進倒是何以,後勤補給跟不上,卻是大忌。”
李景孝想了想就點頭,這時候的遼東,氣溫能低到零下十幾、二十多度。
極惡劣的天氣下,零下三、四十度都不意外。
這種天氣去打仗,還沒到人家的地盤,自己就得非正常減員一兩成。
甚至兩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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