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生大聲喝問:“這麼多蒼珠從哪裡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收了魔頭的好處,你們是否與赤練魔宗的魔頭勾結?!”
常壽激動的雙眼通紅,大聲地說:“我們確實見過那個赤練魔宗的尊主,這些蒼珠也確實是他給我們的,但我們沒有害人啊!”
呂福勝暗叫不好,常壽似乎失去理智了,這話說出來,不就等於自潑髒水麼?這蒼珠確實是赤練魔宗的尊主給他們的,但這是養育赤練蛇的工錢。
只是這話說出來怕是沒人相信。
就算相信,養育赤練蛇恐怕本身就是過錯。
呂福勝只好說:“我們確實知道赤練魔宗的情報,不過說來話長,能否請道友放了我們,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們一定會知無不言。”
魏長生冷笑道:“機會?好,我給你。”
魏長生轉頭對巡邏隊其他人說:“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他們肯定跟赤練魔宗勾結,而且……他們一定還有同黨,說不定就藏在我們身邊!”
常壽紅著眼,瘋狂咆哮道:“不,先把我的蒼珠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還想反抗?!”
魏長生正要動手給三人一點教訓,身旁一位蜃樓派的弟子卻開口說:“魏師兄,這人情況有些不對,似乎神智受了影響。”
魏長生冷哼道:“果然是被赤練蛇的毒迷惑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魏長生稍稍收斂了些。
若是說這人勾結魔頭負隅頑抗,那他出手懲戒還說得過去,要是說被赤練蛇迷了心智,那就變成了被害之人,不好隨意處置。
畢竟,這裡不僅僅有焚香門的弟子,其他三大門派也看著呢。
常壽卻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只是死死盯著魏長生手上的儲物袋,周身靈氣開始瘋狂運轉,似乎要跟他魚死網破。
要是弄出人命來就麻煩了。
魏長生對這位蜃樓派的弟子說:“可有辦法先制住他?”
這人笑道:“易如反掌。”
只見他吹了一口氣,化作藍白色的煙霧,籠罩在常壽的臉上。
不一會兒,他便閉上了雙眼,彷彿陷入了沉睡。
魏長生忍不住稱讚說:“蜃樓派的幻術果真厲害。”
這法術效果未免太好了,一口氣就能讓瘋狂之人陷入沉睡,若是鬥法之時不小心著了道,那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魏師兄客氣了,今日算是有了大收穫,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就回去吧?”
魏長生連忙說:“好,諸位兄弟先去休息吧,這三人,交給我來審問就好。”
天空之上,十幾道光芒化作流星散去。
只有焚香門的弟子帶著福祿壽三人回到了隔離之地。
這些日子以來,被赤練蛇咬傷的人越來越多,這隔離區已經擴建了兩次,但依舊人滿為患。
而隨著時間越長,裡面的散修怨氣便越大。
雖然都被赤練蛇咬了,但身子沒有半點不適,也沒人覺得自己被迷惑了心智,長時間被關在這裡跟坐牢有什麼區別?更令他們憤怒的是,五大門派的弟子越來越不客氣,彷彿他們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魏長生帶著福祿壽三人出現,遠遠就感覺到那包含怨氣的眼神。
但魏長生絲毫不在意,區區一群散修,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通玄境,又能翻出什麼浪來。
而且,他們這麼辛苦是為誰,不還是為了抓住那些魔頭,還百海谷安寧麼,真是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魏長生先將沉睡中的常壽關押起來,然後準備先審問呂福勝與侯祿。
如此情景,兩人也沒辦法隱瞞,只好將如何被赤練蛇偷襲,如何被赤練魔宗的人抓去養蛇的事情說了。
只是魏長生根本不信。
只是幫忙孵化赤練蛇就賺了好幾萬蒼珠?這對名門大派的弟子來說都是一筆鉅款。
赤練魔宗是什麼大善人,隨便給散修送錢。
一定是有什麼驚天的大陰謀,所以才花這麼多蒼珠來賄賂這三人。
但不管如何詢問,呂福勝與侯祿兩人就是不說,讓魏長生無比憤怒。他還想著兩人相互攀咬,然後將那陳業也拖下水,給他按一個勾結魔頭的罪名呢。
誰想這兩人油鹽不進。
魏長生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只好用刑了。”
此時此刻,身在牢房的常壽眼皮子亂跳,彷彿在做什麼噩夢。
常壽只覺得自己墜入深淵之中,身體止不住地下沉,而隨著他越落越深,那無力感也越來越強烈。
常壽體驗過這種感覺,就是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精神變差了,身體的力氣變小,體內的靈氣都運轉不暢。
不是什麼病痛,只是老了。
一百七十多年的歲月,終究是到了身體的極限。
罡煞煉體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那實在太痛了。而如果不能在煉體之時運轉靈氣來洗練肉身,那罡煞煉體就變成了純粹的酷刑,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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