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知道丁生去金縷苑撞見妖邪後就想著去看看。不過還在等希雲道長製作的護身符。
現在知道畫皮鬼也在那邊的話,倒是正好一起過去收拾了。
於是找上希雲道長說明情況。
“那倒是正好趕上!”
希雲道長笑著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雷擊木珠子交給陳戟。
“昨日雕刻完成,送回去開光,剛送回來,正要去拿給道友。”
陳戟接過珠子,覺得這確實和先前摸過的雷擊木不同,有一種酥麻之意在指尖傳遞。
“這是雕刻紫薇諱的珠子,戴著可以辟邪,也可以用來擊妖鬼,用的時候催動法力便可以擊發。”
陳戟試著輸入法力,珠子果然溜溜在手中轉動,隱隱捲起雷霆之聲。
腦中也生出感覺,念頭生出即可控制珠子飛出。
“果然是好法器!”
陳戟感慨道。
希雲道長擺擺手。
“小術而已,若是白十修行有成,倒是比這個厲害得多。”
說著又摸出幾塊符牌交給陳戟。
“狐道友們也出了力,原本打算雕刻護身符的,可想著他們要考狐學,便雕刻了這些文昌符牌給他們用。”
“讀書學法時佩戴可以才思敏捷,更加專注。”
陳戟接過測試,果然體會到這個效果。
方才看過的藥書此刻記得更清楚。
於是頷首道謝。
接著說起去佔水鎮的事情。
“若是除妖鬼,貧道也可盡一份力,何況貧道和佔水鎮城隍也有幾分交情。”
“那便更好了。”
白姑娘點頭應允。
“妖鬼若是去貿然捉鬼,城隍即便不出面阻攔,事後也會心中不喜,到底不是好事。”
“有希雲道長的身份倒是官面上好辦事了。”
“不知道何時出發?”
“現在就去吧,遲恐生變。”
“那容貧道收拾下東西。”
希雲道長回房準備了個包袱,裡面似是一些道士想要捉鬼常用的東西。
陳戟與白姑娘卻沒有什麼好帶的東西,和小狐們說明情況便直接出門。
“白姑娘是如何發現這隻畫皮鬼的?”
陳戟好奇問道。
“看出來的。”
白姑娘直接解釋。
看陳戟訝然又解釋道。
“有道行的狐,目可通幽。”
“一般的鬼,比如此前山上見到的那些,或者路邊的樵夫鬼,尋常的狐都可以看到。”
“畫皮鬼藏得深一些,可身上鬼氣總是會逸散出來,認真尋找,也可發現。”
“為何不施展術法尋找?”
“城隍在,倒是不方便。”
陳戟恍然大悟。
難怪需要這麼多時間,竟是一隻只去看的。
不過還是很好奇。
“白姑娘如何知道畫皮鬼在佔水鎮的?”
“從你的傘上看出來的。”
白姑娘緩緩道。
“確實是畫皮鬼的皮,這個不假,不過不是本真那張。”
“後來問過希雲道長,說這鬼便是在山下捉的,想來應該還在山下活著。”
“竟是如此啊?”
希雲道長面色微變。
“難怪狐前輩前幾日問這個,還以為只是好奇。”
接著正色拱手。
“若是這次見到畫皮鬼,還請狐前輩相助,定要斬殺此獠,否則又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了。”
“自然。”
白姑娘點點頭,又看向遠處出現粼粼波光,散去風雲,緩緩落下。
“已經到了呼沱河邊,再前便是佔水鎮的地界,倒是不好再無端行法,讓城隍生惡。”
“城隍連這個也要管麼?”
陳戟問道。
“道友不知道嗎?”
希雲道長狐疑看來。
“確實不曾瞭解過。”
陳戟如實道。
他對城隍的瞭解確實不多,甚至見過陸判後,覺得陰司府判都如此,人間城隍應當差不多才是。
“那確實不一樣的厲害。”
希雲道長搖搖頭。
“倒是趁著此地沒有城隍正好說明白,進了城隍地界,反倒不好說太清楚。”
“請講。”
“城隍也是人,只是有些德行善行,死後追封成城隍罷了,所以喜好也與成神前沒有區別。”
“大部分城隍都是人間忠臣武將受到敕封化神,這些倒是還好,生前是忠良,死後也依舊是,受人尊敬。”
“只是有一些地方德善死後敕封成的,做久了城隍卻忘記自己的身份,便和貪官汙吏一般,只會欺壓百姓鄉鄰肥了自家。”
“這種城隍也最為難纏,稍有些道行的,若是從他們任上路過,都會覺得是冒犯。”
“所以不知道本地城隍是什麼秉性的時候,狐前輩這般處理是最好的。”
“果真如此麼?”
陳戟一臉狐疑看向白姑娘。
若是進了佔水鎮範圍就要收斂修為,他可不相信白姑娘此前找畫皮鬼的時候是一個一個人看過去的。
可現在也不好再問。
已經落地,便正好走走看看這佔水鎮的風土人情罷了。
別人說過許多,卻是不如自己親眼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