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我沒變心,我的審美這輩子都不會變的,我就喜歡那款。”
她不知道話題怎麼忽然就扯到了這裡,只能又拽回去,喃喃道:“這件事只能世子來辦。”
“我也能辦。”
這人的腦子能猜到自己想做什麼葉緋霜一點都不奇怪,她搖頭:“不用。”
陳宴聽過太多次拒絕,以至於現在都沒有什麼波瀾了。
他淡淡道:“寧衡前幾天去行獵了,回來就病了。”
“病了?很嚴重嗎?”
“風寒,不嚴重,不過好像衝撞了什麼,中邪了。”
葉緋霜表示懷疑:“你在詛咒他嗎?”
“剛才我遇見譚大夫,他說的。”陳宴頗為無語地看著她,“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葉緋霜:“……”
誰讓你總是對寧衡有敵意似的。
葉緋霜說:“明天我去看看他吧。”
師父不能白當。
寧衡早就給了葉緋霜一塊令牌,憑著這個令牌可以進出璐王府。
葉緋霜帶著銅寶,提了許多探病的東西,第一次來到了寧衡的住處。
璐王正在院中開壇做法,看這樣子已經做法好幾天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氣得璐王妃直打他:“別擺弄你那根破拂塵了,你們道家不行,給我換佛家的來!”
葉緋霜:“……”
難道不應該換大夫嗎?
璐王妃不是第一次見到葉緋霜了,畢竟寧衡有一次去找葉緋霜的時候就是和璐王妃一起的,璐王妃非要看看自己兒子認的這個小師父。
“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璐王妃指了指葉緋霜手裡的匣子,“這是什麼?”
“給世子帶了些點心。”
璐王妃眼睛亮了:“他現在大多數時間都昏睡著,沒時間吃,我來替他解決。”
璐王妃帶著葉緋霜進了寧衡的房間,讓葉緋霜繞過屏風去看她徒弟,自己坐在外間吃起了點心。
也難怪璐王夫婦不太著急,因為寧衡看起來沒什麼病容,就是一直閉著眼睛說胡話,時不時地嚎兩嗓子。
璐王妃嘴裡塞著點心,含糊不清地說:“感覺還是和他爹在庇陽山遇襲那晚給嚇著了,總是說那晚的事。”
葉緋霜輕輕叫了他兩聲:“世子,世子?”
寧衡忽然睜開了眼。
他的眼睛有些失焦,寫滿了驚恐和後怕。
葉緋霜忙問:“世子,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寧衡老半天才認出她,嘗試著叫:“師父?”
“對,是我。世子,我來看你了。”
寧衡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把葉緋霜抱住了。
他帶著哭腔,哀嚎:“師父,你怎麼不來救我啊?我腿斷了!那個坑好深,裡邊的東西扎得我好疼,我的腿斷了,我這輩子不能再騎馬了!”
葉緋霜愣住了。
寧衡說的,好像是前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