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蛇,是妖。出家人不可殺生,但可以誅妖,因為妖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害人不需要理由,它為什麼就搞我呢?”“妖孽害人,自然不敢光明正大,下水的只有你一個,它不吃你吃誰?”
法海面無表情,語氣不容質疑:“玄慈。我來是通知你,現在情況有變,洪福寺要對你委以重任。所以,你即刻隨我歸寺,拜見主持方丈。”
什麼?現在!
玄慈昨天聽說了“得道高僧”的訊息,雖然想到情況可能會有變,但萬萬沒料到法海想一出是一出,搞得他猝不及防。
“不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不是說給我一年時間盡孝嗎?我都還沒儘夠啊。”
“盡孝?你這個逆子,上次為了在府中出手傷人,連自己父親都打,騙得了別人,卻休想瞞我。”
md,府中肯定有這禿驢的眼線?玄慈知道,法海不可能24小時盯梢自己,否則以他的實力,自己溜去平康坊早被發現了。
他詭辯道:“那是戰術,懂嗎?自損一百,傷敵一千,非常划算,再說我不是也自殘了嗎,這隻能叫上陣父子兵。”
“不要廢話,立刻隨我回寺!”
“臥槽,再怎麼也要讓我跟老爹和外公一起過完冬至吧?我還想吃餃子啊,素的。”
“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把你拎回去。”法海聲音飽含威脅,顯然在下最後通牒。
玄慈臉色陰沉,暗想自己好不容易憋了個大招,過兩天就要放了,如果現在被弄到廟裡,鬼知道冬至那天晚上還能不能出來。
之前被困在金山寺,他幾乎等同於蹲了十六年大牢。
完全是憑鋼鐵般的意志激烈對抗,連瀕死的自殺戰術都用了不下十次,才讓法明那個老禿驢有所妥協。
如若不然,這輩子可能都吃不上一塊肉。
他怪笑了一聲,說:“我衣服都沒穿,就這樣跟你走,不好吧?”
法海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嘴上一動,念起了法咒。
霎時間,一股不在常人聽覺範圍之內的聲波,就像筋膜槍一樣插入了玄慈的大腦、小腦之間,狂亂震顫。
眩暈與劇痛使他面紅脖粗,青筋浮凸。
但相比幾個月前,同等強度振幅造成的腦損傷已經弱了很多。
想起ai對“大羅法咒”的科學分析,他為了不被法海察覺出異狀,沒有立刻嘗試用“干擾共振”法進行抵抗。
而是痛苦地趴伏在地,裝出實在難以忍受想要求饒的樣子,慢慢朝法海靠近過去,抬手伸向了襠部周圍的袈裟布料。
同時,腎上腺激素悄悄炸裂,身體機能瞬間攀升至頂峰。
顫抖的手離袈裟越來越近。
三尺,二尺,一尺~玄慈緊繃的肌肉突然松活彈抖、蓄勢待發,就欲使出一招銀背大猩猩偷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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