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突然說:“二郎,高陽公主有孕,今日一直說身體不適,我看你今晚就不要到處走動了,陪著她吧。”
房遺愛還能說啥,娶了個小祖宗回家,只能謹慎對待。他點了點頭,告辭離去,走向位於東南角的獨立庭院。
這個偌大的庭院是專為迎娶高陽公主擴建的,裡面有假山有池水,還有獨立出入的側門。
高陽公主正在屋裡踱步,心中已有些急躁,只因夫君這麼晚了竟然還在府中磨唧,沒按他的計劃出府訪友。
這時,扮成公主府丫鬟的陳小可隨一個貼身侍女走了進來。
“拜見小……拜見殿下~”
陳小可老聽鴿鴿私下用外號稱呼公主,差點也脫口而出這麼叫了。
“我家鴿鴿問殿下,都這麼晚了,到底還能不能行?”
眼看就要誤了情郎的大事,高陽公主思慮片刻,把心一橫,對貼身侍女說:
“不管了,我現在就出府,你交代一下小茹她們,如果愛郎問起來,就說我回公主府去取東西。”
那侍女面露遲疑,但見她一臉認真,還是憋住了勸言,為她拿來裘袍披上。
幾人很快走出門外,不料還沒走多遠就迎面撞上了房遺愛。
房遺愛見身體不適的愛妻連大衣都穿上了,自然十分疑惑。
高陽公主心中一驚,面對夫君的提問,只能扯謊說:“我現在舒服多了,正想去找你呢,聽說平康坊今夜熱鬧的很,你帶我一起去看看吧?”
說實話,房遺愛覺得她這想法完全在情理之中,甚至在意料之內,可記起房玄齡剛才的叮囑,只能嘆息一聲,表示自己也想去,無奈父親大人不允許。
高陽公主傲嬌道:“你怕什麼,我們悄悄從側門出去。萬一被人發現了,你就說是我耍性子,非要逼著你去的,這總行吧?”
房遺愛心中一動,又想起好友剛才來找他時描繪的空前盛況,於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趁他去安排出門事宜,高陽公主塞了一塊令牌給陳小可,把備用計劃告訴了她。
陳小可回到小屋裡,點上油燈,對正在抽菸的玄慈說:“鴿鴿,小淫陽已經跟房二郎一起出門了。她讓你拿這個找小茹姐姐,讓她帶你藏在馬車裡去平康坊。她說現在只能這樣了。”
“臥槽!”
玄慈吐槽道:“我要的是公主保駕護航,只給我一輛馬車頂個鳥用啊?這能防得住那幫禿驢?”
他知道這座府邸肯定已經被包圍了,只要一露頭,等著他的不是法海親自出手,就是一群宗師圍毆。
“那怎麼辦呀?”陳小可說:“很快就要到亥時了。如果你不去青樓,那些傻逼才子肯定會說……你寫不出詩,所以不敢去。”
玄慈從鼻孔噴出兩股煙霧,心想這可不止是面子問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打出暴擊的大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問月閣現在達官貴人云集,大臣,公主,甚至皇子都扎堆了,只要能衝到那裡去,法海就不可能再對他出手。
但現在的位置距離問月閣至少2公里,他的實力也已經暴露,怕就怕還沒跑到平康坊,就被法海的人拿下了。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可妹妹,你在裡面嗎?是公主讓奴家來找你們的。”
“是不是小茹來了?”陳小可看向玄慈,對那個叫小茹的丫鬟也不太熟悉,光聽聲音無法確認。
玄慈感覺為今之計,也只有先藏在公主府的馬車裡出去,然後看情況拼一把了,於是把菸頭揉碎,示意讓陳小可開門。
門開啟後,進來一個丫鬟和一個家丁。
他們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然後來到玄慈身前行禮,像是要說什麼事。
陳小可這時藉著油燈的光亮,才確認那丫鬟不是高陽公主所說的小茹,正欲發問,卻見異變突生~原來那倆人行禮時交迭的手上暗藏玄機,此時雙雙暴起發難~一個朝玄慈臉上灑出3立方米的毒粉,另一個直接拔出一柄利刃,閃電般刺向了玄慈的大腿。
速度很快啊~一看就知道絕非等閒之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