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記頭槌撞在青蛇光潔的額頭上。
冰涼的血液四溢,她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草!”
唐玄慈又一個大嘴巴子抽在她臉上,罵道:“還事不事逼了?買不買人了?”
用五官探查四周,感覺沒什麼異狀,他將軟若無骨的蛇軀一扛,又飆回了洞中。
在雙叉嶺上,隔音陣法是每套三室兩廳的標配。
唐玄慈早已試驗過了,效果嘎嘎好,比母星的小區住宅屌億倍,就算洞門敞開也無所謂。
關閉洞門走進去,只見四隻妖怪躺在地上沒起來,農婦已經被青蛇摔嚥氣了,但寅將軍與受傷的公母蛇妖還在纏鬥。
“滾……我大哥知道我來這裡了!讓我走,否則你死定了!”
小二爺怒聲咆哮著,但聲音有氣無力,還顯得非常驚恐。
“草泥馬的!”
唐玄慈衝上去一個爆腳踢在母蛇胸口,又一個戰斧劈踏跺在小二爺腹部。
頓時讓他們口吐鮮血,蜷縮在地,痛苦地扭動。
寅將軍喘著粗氣,看了看家中慘烈的景象,又看了眼渾身是血的小二爺,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慌亂道:
“完了,完了……它就是那山大王的孩兒啊。
“那位金鱗卯大王,還有它的大哥卯大郎,都是修成道胎(元嬰)的妖王!
“要不,我們跑吧?”
小二爺聽見這話,立刻威脅道:“你們最好立刻放了我。
“我父王不但神通廣大,還認識老八門的花背六爺,就連這一片的山神土地,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你們兩個潑賊,要是敢害我,我父兄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你們是逃不掉的!”
唐玄慈把青蛇扔下,俯身把美震寰宇的臉湊到它眼前,道:“哦,你爹還認識妖刀門的老大?
“我好怕啊!
“草,老子還認識觀音呢,我驕傲了嗎!”
說完,幾個大嘴巴抽下去,打得它獠牙都斷了。
接著,他把另外兩隻蛇妖,以及豹先生和野豬精都拖了過來,拿出插在行李上的九環錫杖,插在它們中間。
然後,拔出七星分骨刀,不管還有氣沒氣,當著小二爺和那母蛇的面,直接鑿爛了四妖頭部的泥丸宮。
“叮啷啷~”
禪杖上的九個金環無風自動,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於此同時,隨著四妖泥丸宮破,眾人分明看見有幾團光霧冒了出來,在禪杖充滿魔力的響聲中扭曲掙扎,似乎非常痛苦。
小二爺和母蛇看的目瞪狗呆。
它們知道這應該就是鬼魂狀的神識了,只不過這還是頭一次直接用肉眼看見。
佛道典籍中有此譬喻:天地如苦海,神識才是人的本我,軀體則是載人渡海之舟。
凡夫俗子的神識不會游泳,舟毀即溺,神形俱滅。
修行者神識強些,掉進海里可以撲騰一陣,但時間一長,仍會溺死。
只有仙佛可以無需舟載,強渡苦海。
不過,縱是仙佛之元神,也只有在舟上才最強盛,脫離船體,能力便會大幅減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唐玄慈八天前拿出九環蕩魔錫杖,插在那些屍體中間,就是為了看看修為不同的生物死之後,神魂究竟會發生什麼變化。
事實證明,凡間傳說的那些“頭七還魂”,“亡者託夢”,“孤魂野鬼戾氣重不願超生”……等傳聞,是不可能自然產生的,其中絕對貓膩。
因為正如那些修仙典籍所說,凡人的神識太弱了,不可能飄蕩出來,自己在苦海里游泳。
連苦兄苦弟兩個宗師的神識也一樣,如果沒人管的話,不出七天,就跟屍體一起分解消亡了。
唐玄慈還用控制變數法,特意搗碎了苦壁和熊山君的泥丸宮,逼出鬼魂狀的神識,讓他們直接暴露在“苦海”中,進行對照試驗。
結果,苦壁的神魂只堅持了幾分鐘,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熊山君稍微強點,估摸著能堅持七八天,才會徹底滅亡。
燒杯猜想,民間傳說的——人死後是被陰司鬼差勾魂,帶去地府超生——應該是真的。
但,肯定不是每個凡人都有這種待遇,不然鬼差哪裡忙得過來?大多數人肉身一死,神識估計也徹底消失了。
看見四團光霧現出,唐玄慈微微一笑,拔出禪杖猛烈搖晃。
“叮啷啷啷……”
在激烈的鈴音,光霧扭曲的更厲害了,還像冒煙一樣消散著。
唐玄慈再將禪杖一揮,砸過它們半透明的形體。
頃刻間,四團光霧化無烏有,只盪出幾股靈風在洞穴中打了個旋,就徹底沒了。
啊這!?小二爺不禁打了個寒顫。
神形俱滅,這個經常被它用於放狠話的詞,竟如教科書般呈現在了眼前。
難道,這就是佛門常說的“超度”嗎?
太絕了,死了連鬼都沒得做,老爹斥巨資去地府託關係都照顧不了啊!“聖僧,你是那位西行取經的聖僧!”
旁邊的母蛇突然開竅了,顫聲求饒道:
“求你饒了我吧,你要奴家幹什麼可以!”
“聖僧!我也知道錯了,你大發慈悲,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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