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住了。”
寅將軍連連點頭,看著唐玄慈臉上那條還沒完全消失的刀疤,對他的“專業能力”深信不疑。
短短一下午,從毀屍到滅跡再到滅口,最後還要假扮仙差,一人分飾兩角,兩個人演出三個人的效果去欺騙‘愛巢’裡的妖怪,瞞天過海……
這嫻熟的操作,這細思極恐的智慧,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心理素質~在寅將軍見過的所有人妖(人與妖)中,它願稱聖僧為最強!石門一啟一閉,唐玄慈出洞而去。
寅將軍此時已經完全沒了逃跑的想法,心潮起伏間,隱隱作痛的腦瓜裡又想起了那隻像死狗一樣的仙差。
其實它認識那個虎妖,曾經在“虎友會”的酒席上,還點頭哈腰給對方敬酒。
可對方卻高高在上,根本不拿他當回事。
不是因為修為有多高,只因它是仙差,頭銜中沾著一個“仙”字。
有一說一,在處理這位“虎仙”,以及平時同樣囂張跋扈的小二爺時,寅將軍心中除了慌恐,多少還有點快意。
生而為虎,誰願為奴?
自號將軍,何甘成卒?寅將軍立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還月供?
一絲原始的兇猛色彩閃現在了虎眸之中。
它拿出一粒靈丹吞下,把平時至少需要修煉大半天的靈氣頃刻煉化,心中暗想道:“聖僧說得對~“三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山川靈脈自開天闢地便有之,緣何天宮是眾仙的?靈山是諸佛的?雙叉嶺是卯大王的?“仙佛神王,寧有種乎?
“聖僧隨口之言,實乃字字珠璣!”
想著想著,它嚯得站起身來,開了一罈酒拿在手上,無聲吶喊道:
“熊兄牛兄~“我決定了,不再兢兢業業的苟活,要跟著聖僧出人頭地。
“你們與我都是從山林廝殺中活下來,方才得道成精,應知弱肉強食之理。
“被獵物反殺,沒什麼可抱怨的。
“但那些佔山為王,抱團壓迫,逼我們鋌而走險者,才是真正苦大仇深。
“你們看著,我要用更符合野獸的方式完成我們的願望,做大做強,把曾經欺壓在我們頭頂的人狠狠踩下去!”
想罷,豪飲數口,灑酒在地,最後“呯啷”一聲砸爛了空壇,發出狂暴的虎嘯!
“吼!!!!!”
唐玄慈一邊嚼著和成天下,一邊在腦中嘀咕道:
“神經。它是不是腦子壞了?”
原來,他一直沒走,就蹲在客廳裡暗中觀察。
剛才親眼目睹寅將軍表演啞劇的全過程,卻又聽不見它的內心獨白,感覺著實像發了虎癲瘋一樣。
“我覺得它不是腦子壞了,更像是心裡悟了。可能我們下午對它說的那些話起了作用。”燒杯嬌滴滴地說道。
“草,悟出什麼了,這麼癲~”
唐玄慈吐槽了一句,大搖大擺走回洞口,用禁制令符把石門開了又關。
沉重的摩擦聲頓時嚇了寅將軍一跳,虎吼戛然而止,只剩餘音迴盪了一秒。
唐玄慈把袈裟的暗釦一解,憑空現身在它面前,皺眉看著地上的碎片與酒水,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沒什麼,想喝點酒,結果摔碎了。”寅將軍尷尬地撓了撓頭,”呃,聖僧,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青蛇的姐姐已經殺了?”
“md,外面全是條子,我又受了傷,跑起來不方便。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唐玄慈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
他與仙差火拼時中了一鏢一劍,此時傷口雖然結痂癒合了,可肌肉強度想修復如初,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但並非主要原因。
寅將軍起到的作用是成為一個充電寶,大大提高錦襴袈裟的續航能力。
否則,現在滿山的條子,唐玄慈要去的地方也不近,而且太過強烈的風阻還會打破袈裟的電磁表面,所以十五分鐘根本不夠來回。
“好的聖僧!”
寅將軍二話不說,將寬大的錦袍一脫,瞬間現出原形,變成了一隻體長5.6米的吊睛白額大蟲~馱起聖僧後一起隱遁身形,狂飆而去。
盞茶功夫。他們到了一處種了白桃樹的山壁前,看見了隱在花間的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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