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姓之狼看是看見了~
但腦子跟不上眼睛,身體又跟不上腦子,坐下馬匹與身體更是完全不配合,只能驚慌地抱頭縮脖。
說時遲,那時快。
在六狼身後有一個倒騎毛驢之人,捏著手中把玩的蘆葦杆,揮斬出去。
只聽一道尖銳的氣勁聲響起,空中的板車便一分為二,軌跡避開了六狼的位置~一半砸在了護衛們的盾陣上;一半飛向另外八名騎馬的江湖人士,被其中頂著鮮卑族髒辮的壯漢單手拿捏,輕輕杵在了馬蹄邊。
“是唐騎公……哦不,美人王來了!”
京兆衙門的官差和不良人看著板車飛來的方向,無不面露駭然,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廖大人再沒了剛才頤指氣使的威風,立刻挪步躲到了六狼旁邊。
仁王,是唐玄慈的郡王封號。只因他太美,很多平民百姓遂讚譽為美人王。
驚魂未定的六狼轉頭看去,只見人如其名的唐玄慈正從兩百米開外緩步走來,身後跟著七八個崑崙奴,並不見有槍,只拎著幾把手斧。
“來的正好!”
崔二郎目露殺機,拉轉馬頭,帶動一應人員和武器迎向了他。
“唐爺來了!”“唐爺來了!”“快出去!”
廠中的工人聽說唐爺來了,一個個振奮起來。有的崑崙奴甚至直接動手,推開了身邊的官差。
唐玄慈走到盾陣前面站定,寒聲說道:
“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活的不耐煩了?”
音量不大,但殺氣直衝雲霄。
六姓之狼中,有兩個沒見過唐玄慈的家族代表,只感覺心慌意亂,背脊發涼。
畢竟,想象中的打虎,與在現實中撞見一頭老虎,感覺天差地別。
認出了崔二郎以及結過樑子的另外三郎,唐玄慈都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在心中宣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他對身穿官服的廖大人說:“你他媽的,本王的地方也是你能動的?“看在你只是條狗的份上,老子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把人都放了,東西從哪搬出來的放回哪裡去。
“然後,帶著人快滾。”
廖大人早已汗流浹背,聽見這話更是進退為難,不知所措。
違抗府尹之命,得罪六大世家,他萬萬不敢。
但唐玄慈就在面前,他也不敢直接觸這尊凶神的黴頭。
這時,崔二郎正義凜然地說道:“廖參軍~”
“現在正值敏感時期,全城戒嚴,而此地卻藏有違禁品與在逃重犯。
“你身為朝廷命官,應當秉公執法才是。
“若有人敢濫用私權,逞兇抗法,我六大氏族絕不會作壁上觀。”
廖大人看了看同樣騎驢騎馬的八位江湖人士,又想到當下的朝局,一咬牙,便對唐玄慈行禮道:“下官奉府尹之命來此核查舉報是否屬實,現在確實有所發現,還請不要為難在下。”
言罷,一揮手,又命令那些停手的人繼續動作。
不遠處有倆官差在他目光的逼視下,戰戰兢兢,又把搬到半路的兩大箱“和天下”抬了起來。
不料,一人才剛邁步,腦袋就被飛斧砸爆了,連身體都被巨力扯飛了好幾米。
血漿四濺,噴得另一人滿臉塗紅,四肢一軟,連人帶箱都摔在了地上。
“我看誰還敢動?”
唐玄慈冷冷說著,抬手又從黑奴手裡接過一把斧子。
其他官差和不良人全嚇傻了,連忙又停住手腳,無論距離唐玄慈有多遠,都不敢再動一下。
“呵呵呵呵,老夫早聞廟堂之上出了一位詩仙武聖,年紀不過二十,就已達宗師之境,看來傳言的確不假。”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只見那位髒辮的壯漢單手一揚,把先前接住的半輛板車拋飛了幾十米高,又朝唐玄慈頭頂砸了下來。
趁著板車飛一會的功夫,他繼續說:“但恃強凌弱卻算不得聖人,今日可有膽量與我一戰?”
“嘭!”
唐玄慈一記戰斧劈腿掄過頭頂,把落下的板車劈了個稀巴爛,貌視著幾個騎馬騎驢的江湖人士,問:“你tm算哪根蔥,也配跟老子單挑?”
“哈哈哈哈哈哈~”髒辮壯漢發出嘲笑,加倍藐視地看著他,吐出鏗鏘六字:“鄙人,拓跋金剛。”
啊這?
聽聞此名,全場皆驚。
連六狼陣營中的很多人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了他,面露駭然之色,更別說唐玄慈身後的普通工人了。
原來,拓跋金剛是宗師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據說內功已達到了圓滿的大宗師之境,而且還以秘法練就了金剛體魄,渾然不懼刀槍,早已名震天下。
一個曾在江湖當遊俠、現在工廠任保安的中年男人跑了出來,湊到唐玄慈身邊耳語,驚慌地提醒道:“唐爺,我知道他們是誰?“除了拓跋金剛,其他幾人恐怕也全是宗師榜上的高手!“騎驢那個,是滎陽鄭氏的鄭大阿,位列宗師榜第四,劍道已入化境,不滯於物,草木竹石皆可為劍!
“穿儒衣的,是范陽盧氏的盧扶腰。五十歲前號稱儒聖,後棄文從武,閉關修煉二十載,又登頂武道,位列宗師榜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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